“这事他不听我的,说厂里技术工不能调去私人企业。”
秦川最头疼目光短浅张邦昌。
这种人一时半会拧不正。
“援朝叔,兰城美芳姐妹每月出五十吨景宁棉布,给厂里给两万块技术服务费,这五名技术工的费用包在里面,他不同意是几个意思?”
“我也没明白他几个意思,来找他问明白,张主任在想什么呢。”
等到下班时间,张邦昌还不见人影。
周援朝骑着自行车先回去了,脸上挂着颜色。
隔壁办公室姑娘锁办公室门下班。
“小张等等。”秦川喊住他,“我问你,你真不知道张主任早上去哪儿了?”
“秦老板,我真不知道张主任去哪儿了。”
女办公员说话不看人眼睛,四处躲闪,想着赶紧离开。
“行,我知道了。”
秦川骑自行车返回菜铺子。
张邦昌从二楼房间窗户看大门口。
周援朝先出去了。
秦川也跟着出去了。
他吐了一口气,下楼梯到一楼厂长办公室。
身后跟着两个科室主任。
“张厂长,你说的没错,周厂长和那个姓秦的还搞在一起,非要咱厂里出技术工?”
张主任摸着额头,看在两个科室主任脸上。
“马科长,曾科长,你们都看到了,周援朝调出去了,还想拿捏我,拿捏棉纺厂,调五名技术工,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你们二位能得到什么好处?”
马科长捏拳头,口气愤愤不平。
“张主任,秦老板包了衣帽厂经销权,只生产那一款裤子,他跟姓李的那个姑娘大把赚钱,可我们还是拿死工资的工人,还不如纺织工的工资高,凭什么?”
曾科长气的这顿中午饭都不想出去吃。
“张厂长,咱棉纺厂跟他有什么关系?咱厂的布料,凭什么他说了算,我觉得可笑至极,滑稽至极。”
“大坪村出来的一个穷小子,有点破本事,就插手咱棉纺厂的业务?我咋那么想不通?”
三个人一顿抱怨,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不但要把秦川从棉纺厂挤出去,还要把他从景宁县挤出去。
“他先有菜铺子,咱棉纺厂家属区范围就他这一家,生意能不好吗?
那个陈文明忽悠人一套一套的,哼,忽悠小摊小贩有一手,忽悠我?”
张帮昌眼神里一抹冷沉。
工商队长陈文明混蛋的说不成。
他赶小摊小贩,说棉纺厂片区只能办一家买菜营业执照。
张邦昌想问清楚,哪个文件,哪个规定,这片地方只能开一家菜铺子?
有秩序有阶段放开个体私营户,不是说纺织路上只能开一家菜铺。
“马科长,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也是一楼住宅改的商铺,下周就能开业,非把他的园园菜铺子挤出去。”
三个人商量的事情,刚刚出去的周援朝和秦川不知道。
他俩一起吃饭,五名纺织工的事情卡在张主任这儿,是个麻烦。
“援朝叔,有没有可能不经过张主任,把这五名纺织工拉出来?”
周援朝摇摇头:“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