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意思,从李艳嘴里说出来,吧唧吧唧抱怨了一大堆。
秦川听着,嗯嗯应和。
电话里的抱怨又对秦川:“你到底听明白了没?周厂长说你知道会出这种事,你知道你还跑南省搞牛仔服?
真想不通你搞什么幺蛾子,你已经成了大西洋牛仔服的代理人,你干么还要跑去一趟?”
李艳不知道她的赚钱带头人在京都,刚拿到价值无法估量的专利备案回函。
“艳姐,别激动,听我说,按我的意思去做。”
李艳要的就是这个态度:“快说,接下来怎么办?”
“艳姐,我在京都申请了景宁棉布专利备案。
你听清楚,你主动去铜城找你手底下那几个商场主任,就告诉他们一件事,景宁棉布喇叭裤,谁做多少条,要给我秦川交多少条,谁敢不经我同意私自出售多少条,我让他一分钱不赚给我赔多少条。”
电话里,李艳口气是震惊,是疑惑,是万分不解。
“什么?你跑京都去了?申请专利备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艳姐,记住我刚才说的话,照我的意思去做,专利备案是怎么回事,让援朝叔给你解释清楚,这是驻京办韩处桌子上的电话,长途很贵,大后天我就回来了。”
秦川要挂电话,李艳在那头嚷嚷,让秦川把意思说清楚。
李艳想知道的意思,周援朝能给他解释清楚。
秦川填驻京办来人登记表的时候,周援朝给李艳和李学义泡杯茶,让他俩不要急。
慢慢听周厂长解释完情况。
听完了周援朝的解释,李艳脸上的疑惑不解渐渐消失。
“周厂长,这么说,咱的景宁喇叭裤不是谁想生产就能生产的?”
“小川跑京都办手续,就是这个目的,明白了吧。”
李艳长吐一口气,转过脸:“学义,开车送我去铜城。”
秦川说做什么她做什么。
“艳姐,我要送张保中秦玲他们回大坪村,老鼠送你过去。”
李艳给周援朝说明白:“周厂长,你女婿说让我今天去铜城传递消息,告诉他们,这款裤子不能想降价就降价。”
周援朝想了一下。
“李艳,先找张邦昌,现在就去找。”
李学义送大坪人回村里。
周援朝带李艳去棉纺厂。
张邦昌说下班了,有事儿明天说。
“张主任,事情很急,今天必须说清楚。”
张邦昌忍着耐心接待周援朝。
“张主任,咱库存的棉布你发给老江了?”
“周厂长,咱不能跟老江闹翻,这也是你的意思。”
张邦昌坐在周厂长原来坐的位子上,宣誓主权。
这段时间,棉纺厂加班加点三班倒,有了半个月的库存布料。
张邦昌给铜城制衣厂发了两车布料,能出两千条景宁喇叭裤。
“周厂长,原来给老江供多少布,现在还是供多少,咱不能跟老江闹翻!县委领导也是这个意思。”
拿县委领导压人?
周援朝马上意识到,明天一早要去省厅找老蒋。
老蒋老江,是时候坐在一起了。
周援朝不是来跟张邦昌吵架的,要说明景宁棉布专利备案的情况。
“张主任,你现在还不是正式任命的棉纺厂厂长,咱厂的棉布,不是你想拉出去就能拉出去,从今天下午四点开始,你说了不算,我也说了不算。”
张邦昌眼睛瞪大,双手一摊:“周厂长,咱棉纺厂的布料,厂长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秦川说了算!”
“什么?他说了算?”张邦昌哈哈笑,“他说了算,周厂长,我没听错吧?衣帽厂生产这款裤子,经销权承包给了他,我知道他说了算,可棉布的经销权他也说了算?”
周援朝知道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