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让老婆去安顿清楚。
“园园,这二十斤黄豆你原背去王霞霞家,让她们姐妹生豆芽菜,四天后我取货,我给她们算手工费。”
周园园脸上乐呵:“川,我也是这么想的嘛,我给王霞霞说了,我说你们拿黄豆生成豆芽菜,再拿去城里卖,多赚一毛钱呢,你猜他们是怎么生豆芽菜的?”
“怎么生的你说说!”
周园园解释了一番。
用麦草席,一层一层盖住豆子,往透浇水,豆芽菜长得白白胖胖。
其他人家在盆里生豆芽,翻来倒去淘洗,生不好要么坏掉要么长毛根。
周园园就看到了这一幕。
“老婆,用草席一层一层盖着浇水,好办法啊,用的水少,透气长得快,还干净,怪不得她们家过年时候生的菜那么好,这活就让她家干了。”
二十斤黄豆绑在自行车后座上,周园园骑出去安排。
这三天,秦川骑自行车早早出去。
在十里屯定好菜交了钱,再进县城,给堵路的工商管理员交了费安顿好是几辆车,又在棉纺厂周围巡视一圈。
看没特别状况,赶中午返回村里守老婆。
玲儿和保中赶着两个驴车,建生叔赶着他的骡子车,卖完菜下午返回。
分工明确。
秦川在家装好了保中拉来的两扇大铁门,关严实上了里面插销,大白天将老婆拽进被窝里折腾一下。
连着三天一天不拉。
周园园恍然大悟。
“我看出来了,你中午跑回来就想这样。”
“你才看出来?白天多美好,什么都能看清,白白嫩嫩,跟王霞霞家豆芽菜一样。”
这话让周园园有些不明白,哪儿跟王霞霞家豆芽菜一样?
“你瞎说,你的才像豆芽菜。”
男人赶紧改口:“嘿嘿,像鲍鱼!”
“什么?”周园园更不理解。
男人认知细致解释一遍为什么像。
身上挨一顿连环捶,这哪儿跟哪儿?
一天跑出去学了些乱七八糟说头。
周园园觉得自己男人不正常。
满脑子想要贴在一起。
贴在一起的美好也就半个小时。
自己男人回来后,手底下一刻不停,每天和一大堆草泥收拾家院。
窑里炕沿一周用新泥漫一遍,窗户周围也漫一圈新泥。
保中不知道从哪儿收拾来的一扇木门又装到小窑口。
三天过去,从大门到院里到窑里,收拾的紧紧凑凑。
张春两口子每天过来帮一会儿忙,再去忙水地湾土地,铲水渠加埂子,等着浇水。
太阳直杠杠晒,水地湾的麦苗彻底枯死了。
山沟里淌过山水的坝地还抽了一扎长麦穗子,要是下一场雨,还能收上点种子。
这三天,秦川等着王华雄家人来找麻烦。
那个泼妇极有可能还找来。
她以前耍泼的时候也被人揍过,可接下来她照样跑去人家院里撒泼打滚。
第三天下午还不见泼妇主动来。
周园园驮着黄豆出去,回来后一脸兴奋:“川,你猜怎么着?王华雄妈看见我,转身跑了。”
“你在哪儿看见她?”
“她家门前枣树下,看见我在路上骑自行车,她转身跑回去了。”
村里人说得对,她被秦川打服了。
周园园高兴死了,三天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下去。
大坪村里能安稳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