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脸上兴奋喜悦,贴着大头说悄悄话,不让亲哥听见。
忘了帮嫂子扇风烧灶火。
秦川满脸溺爱看亲妹,她每分每秒的开心都不能打扰。
亲哥帮她嫂子扇风烧灶火。
蹲在灶火旁,用破簸箕舌头往灶火里扇风。
风势太弱,灶烟冒上来,呛得周园园哐哐咳嗽。
“川,玲说大伯家的风箱是咱家的,前面我让玲去要,没要来,大伯不给。”
周园园是说,有手推风箱吹灶火,她一个人就能忙过来。
做饭又快又不被灶火烟熏眼睛。
小媳妇被烟熏,每天做饭都这样。
“老婆,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咱家风箱在大伯家,你等着,我这就去拿。”
前年,兄妹俩进大伯家搭伙,所有家用物品都带过去了。
到现在,一双筷子一个碗都没拿回来。
其它东西无所谓,风箱要抱回来。
自家媳妇不能每天做饭的时候被烟火熏得咳嗽。
秦川往院子外面走,玲儿喊一声:“哥你去哪儿?”
“哥去抱咱家风箱,你帮你嫂子摆桌子端饭,再去喊老前叔吃饭,招呼好他俩。”
“哥,我要过了,大伯不给。”
秦川停住脚,再问清楚:“玲儿,是大伯不给,还是伯母不给?”
“哥,伯母说让我抱回来,我刚要抱,被大伯看见了,他骂伯母呢,我吓的没抱风箱跑回来了。”
周园园喊一声:“川,算了吧,饭已经做好了。”
小媳妇怕他跟大伯吵嘴打架,不想让他去大伯家要东西。
秦川已经出了院子。
几步到秦建民家大门口。
听见秦建民破口骂人,大伯母被骂哭了。
秦川放慢脚步,走进院里,听见大伯母的哭诉。
“你说你落了个啥好?两个儿子不管你,老三要十块钱你没有,村长你当不了,你看看川子家……”
“你给我闭嘴!你再说我再踢你两脚。”
听口气他已经踢了伯母两脚。
他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往自己老婆身上撒,这种男人令人厌恶至极。
秦建民压迫自己老婆,压迫两个儿媳妇,还想控制无依无靠的周知青。
在大坪村,他是人渣是恶魔。
伯母劝他对侄儿好点,好心拦劝得来两脚踢在身上。
秦川推开厨房门,灶门底下的风箱抽出来提在手里。
厨房里有动静,上房屋里的秦建民喝一句:“谁?干什么呢?”
秦川提着风箱,冷冷回话:“我家的风箱,我老婆要用,我抱回去了,我家的碗筷,筛子,捣窝,铡刀,我用的时候我再来拿,你敢不给我,我拆了你家房梁买椽。”
“你…你…土匪……”
“你什么你,乡上通知下来了吧?你不是村长了,你还什么你,你除了会欺负女人,你还会干什么,你个老狗怂!”
“你…你出去,滚出去!”
秦川对他的恨意汹涌翻滚,不会消解一点点。
听春叔说的,乡上下了一纸通知,撤了他村长的职。
他在水电所耍脾气,凭什么收秦川一个人的钱?
井打好算他个人的还是算集体的?
水电所刘所长找乡长沟通,大坪村长压制大坪村秦川打井,是乡上领导的麻烦。
秦建民当村长,也是临时代理,还没转正。
他没能力带领大坪村人搞生产。
今天下了一纸通知,秦建民一边歇着去。
秦川走到了大门口,耳朵里还是伯母哭泣声。
顿一下脚,转过脸喊妇人:“伯母,园园叫你去我家说事。”
妇人眼睛看过来,手掌抹一下脸上,声音诺诺问:“园园叫我说什么事?”
“你过去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