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湾苑是晴丰市最有名的别墅区,也是秦时风的诸多房产其中之一。
住在这里边的人都是权贵,安保自然十分严格。
秦时风通过了人脸验证,将车开进了小区内,而跟随他们的那辆黑色奥迪自然被拦在了外面。
津湾苑灯火辉煌,小区内竟然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广场,中心喷泉正在喷着水柱。
秦时风将跑车停在一栋三层别墅前,拔下车钥匙:“下车。”
楚南星解开安全带,跟在他后面下了车。
秦时风打开密码锁,金属拱门缓缓打开。
门内,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精致的欧式花园,园中的声控灯随之亮起。
楚南星双手紧紧抱着手臂,站在原地没有动。
秦时风下巴一抬:“愣着干嘛?进来。”
楚南星穿着单薄,被冻得说话都有些不稳:“我不进去了,一会儿我就走。”
秦时风皱眉:“你去哪儿?”
楚南星说:“回学校。”
秦时风哼了一声,倚着门,无赖地说:“这儿进出都要验证,我不带你出去,你就出不去。”
楚南星恼火:“秦时风,你别太过分了。”
·
“我过分?”秦时风摘下口罩,往地上狠狠一甩,“楚南星,要是我刚刚没有赶到,你是不是就跟着你那个学长走了?”
说好了在包厢里乖乖等他回来,他不过离开了没多会儿,再回到包厢时楚南星便不见了。
手机里收到了两条消息,第一条是去后台领奖,第二条是她要先回去。
秦时风还以为楚南星遇到了什么事情,心急如焚地在台前台后找了一圈,然而她竟然和她那个学长待在一起?!
“关你什么事?”楚南星压抑了一路,心中的委屈再也按捺不住,一气之下脱口而出,“学长要回学校,我也要回学校,他顺路捎上我,有什么不对?”
冷风凛冽,秦时风锐利的双眼盯着楚南星:“你答应我的,要等我,你耍我?”
“那你呢?”楚南星丝毫不畏惧,仰头和秦时风对视,“你带我来看音乐剧,就不是耍我了吗?”
秦时风意识到了不对,眉头一拧:“什么意思?”
楚南星深吸一口气,喉头泛起一阵阵干涩。
她强行按下心里的难堪,缓缓说道:“你找付思琪要的票,对吗?你带我来,就是想让付思琪吃醋,对吗?”
“谁他妈找付思琪要的票?”秦时风舔了舔嘴唇,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了翻,将屏幕递到楚南星眼前,“你看清楚,今儿这个包厢本来已经订出去了,我找的剧场票务总监,从那个人手里买进来的。”
手机屏幕上确实是转账记录,秦时风给对方转了三十万元,对方发给秦时风两个取票码。
秦时风呼出一口浊气:“这和付思琪有什么关系?”
整件事唯一能和付思琪沾上边的就是,他原本吩咐大竹去帮他弄两张票,谁知道大竹自作主张,竟然联系了付思琪要票。秦时风知道后把大竹臭骂一顿,接着亲自找了票务总监,出高价收购了vip包厢票。
问题是,乖乖女怎么会知道付思琪的事情?
·
他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心脏一紧,低头问楚南星:“你看到了?”
楚南星低下头:“看到了,你和付思琪在一起。”
秦时风紧张地解释:“我以为是她爸找我,我不知道是她,我和她什么也没有,我没碰她一根手指头。”
楚南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心底泛起一丝微妙的酸意,让她有些心软,又有些无所适从。
“那你为什么拿着烟,你不是戒烟了吗?”
秦时风说:“她塞给我的,我没抽,不信你闻,我身上没有烟味。”
他说着靠近楚南星,属于秦时风身上的艾草清香扑鼻而来,楚南星脸颊一烫,立刻退开一步:“不用了,我、我相信。”
秦时风轻轻舒了一口气。
沉默片刻后,楚南星问:“秦时风,你没有把我当成让别人吃醋的工具,对吗?”
秦时风垂眸看着她,眼神认真:“没有。”
楚南星吸了吸鼻尖,一腔委屈忽然烟消云散,眼底泛起淡淡的潮意,她害怕秦时风看出来,连忙低下头:“哦,知道了。”
“你哦什么哦,”秦时风直视着她,“你呢,不是因为那个陈卓远才丢下我的?”
“不是的,”楚南星悄声说,“我也不知道今天会遇到他。”
秦时风如释重负地笑了一声,仿佛卸下了什么担子似的,那股子痞气重新回到了他身上:“我就知道,身边有我这么英俊的男人,你怎么可能和他走?”
楚南星哭笑不得:“秦时风,你是不是太自大了?”
秦时风弯下腰:“楚南星,你凭良心说,我不英俊吗?”
他猝不及防地俯身靠过来,那张又痞又坏的脸几乎和楚南星鼻尖相抵,楚南星心头猛地一跳,急忙撇开头,口是心非:“容貌平平,中人之姿。”
秦时风“嗤”了一声,伸出两根手指,在楚南星额角轻轻点了点:“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说实话——”
话音一顿,秦时风眉头紧皱:“怎么这么烫?”
他大掌抚上楚南星的额头,手掌下传来略高于正常体温的热度。
秦时风说:“发烧了?”
楚南星摇头:“不碍事。”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一点点发热罢了,回去冲一杯感冒灵,睡一觉就好。
秦时风懊恼于自己的粗心,他这才注意到,楚南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针织上衣,确实太少了。
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不少,都是各取所需罢了,从没有任何一个让他真正上过心,秦时风从来不关心她们今天穿了什么。
但此刻,他在心里默默记下,像这样刮风的天气,乖乖女只穿一件上衣是不够的,会感冒。
秦时风牵过楚南星:“先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