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
该死!
全天下的女子都死绝了?
为何他要对一个刚刚羞辱过自己的女人心动?
卫漓嗤笑一声,不知是笑她装腔作势,还是笑自己没出息。
许知淮还在想办法站起来,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谁知下一秒,卫漓蹲下身子,朝她靠近。
许知淮警觉抬眸,随后听他用冷得没有温度的声音说:“别动。”
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拦腰扣紧,免得她自己挣扎掉下去。
许知淮见他抱着自己往床边走去,气笑了。
畜生就是畜生。
卫漓把她放在床上,没有再欺身压上,他转身在床边坐了下来,留给许知淮一个压迫的背影。
他心动了,也心软了。
许知淮坐起身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和他保持距离。
卫漓微微偏过头,没有看向许知淮,只盯着身下那一席合欢绣花的锦被,他的手也没有伸向许知淮,而是摩挲着被子光滑的绸缎,冷冷低吟:“娘娘想赏我,就在这张床上赏我。”
许知淮双手紧握成拳,还未说话,就见卫漓猛然冲过来吻她,吻得汹涌,吻得贪婪。
一吻过后,他又突然停下,什么都不做了。
他静静看着她,她却不看他一眼,抿唇隐忍。
卫漓不肯罢休,又在她微微肿起的唇上亲了几口。
许知淮狠狠瞪他一眼,愤怒地撇开了脸。
卫漓哑着嗓音道:“娘娘的赏,留到以后吧。”
今天就放过她了。
总有那么一天……
他们会光明正大,而不是在昏暗的角落里龌龊偷欢。
想到这里,卫漓笑了,如夜的黑眸,耀出意味不明的光。
他倾身捏着许知淮的下巴,痴缠地留下最后一吻道:“等我回来,我再来拿我的赏。”
许知淮蹙眉,不知他又想发什么疯,眼睁睁地看着他起身整理衣服,又重新带上那张人皮面具,然后一阵风似的走了。
他真的走了?
许知淮死死地盯着门口,生怕他又折回来,可等了又等,等到撑住身体的双手发酸,也没有再见到卫漓鬼魅的身影。
许知淮悬着的一颗心,轰然掉落,全身像被抽干了力气,软软倒下。
她无力地拍打着床铺,默默发泄着心里的恨。
委屈的泪还未流出,又被硬生生忍了回去。
不能哭!
她还要收拾善后,决不能让皇上察觉到刚刚的事。
卫漓再可恨,也不能连累皇上蒙羞。
她不能希望自己的名声去扳倒卫漓,绝对不能!
许知淮勉强起身,擦身更衣,梳理长发,嘴唇的红肿不容易消去,她就故意抹了点红花油,留下气味。若皇上问起,就说被蚊子叮了一下,至于手腕上的红印,只能靠长袖和玉镯尽力掩饰了。
一切准备妥当,许知淮身心疲惫地躺回去,睁着眼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