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本郡王这就去讨皇上的示下,不过二皇子府邸的兵不能退,就这么着吧!”
宴淮说着,直接打马准备离开。
“二皇子,多有担待,这些兵都是皇上的人,您府上的人对他们最好客气些,若是他们挨了打骂,就是在打皇上的脸。”
看似客气的话,但放在此情此景就格外的违和。
二皇子哼了一声,转身进府,懒得跟他废话。
钱大人看着宴淮真的离开了,立刻抬手擦了一下脑门上的虚汗,这大冷的天,他硬生生的吓出一身冷汗来。
钱大人有自知之明,宴淮督办囤粮案,自己说是个辅助,其实就是个背锅的。
宴淮若真的跟二皇子起了冲突,且闹得不能收场的时候,他这个辅助便是拿来撒气的筏子。
一个当朝皇子,一个是亲爹权势滔天的郡王,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只有他这个可怜兮兮的四品侍郎任人宰割。
……
虽然府中戒严,但外头发生的事虞锦溪也知道了。
知道宴淮行事嚣张后,她原本有些担心,但很快就想通了。
宴淮做事必须嚣张一些,因为玄帝就想让他闯祸,他若是处事沉稳,只怕第二日就要横尸街头了。
玄帝连下两道圣旨,御赐金牌,很明显是庆王一事中尝了到甜头,所以想让宴淮照本宣科,继续对付其他皇亲,既能掏出银子安置流民,也能解决他的心腹大患。
谁承想,宴淮竟然能查到二皇子那去?
说来,这事还得多亏她的筹谋,提前将二皇子的表亲给圈了进来。
如今她和宴淮,一个在暗一个在明,相辅相成,那些暗中使坏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虞锦溪站在檐下,看着外头阴郁的天,想着外头的灾情,心情不大好。
而且,浅浅还没找到。
这让她更加忧愁。
“小姐!”
虞锦溪见张妈妈过来,问了一句,“何事?”
“外头有人敲门!”
张妈妈如实说道,“小厮不敢开门,让奴婢来请示您。”
“问清是谁了吗?”
“说是送浅浅姑娘回来的,可说话的声音是个不大的孩子,奴婢担心有诈。”
听到张妈妈这么说,虞锦溪心口一跳,疾步朝着大门走去。
张妈妈连忙跟上,“小姐,您别去,奴婢去就是了。”
虞锦溪就像没听见一样,一路跑到大门口,让人将大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身凄惨,鼻青脸肿的谢尧,他手里还抱着昏迷不醒的浅浅。
虞锦溪下意识的就想去抱浅浅,但还没等她踏出一步,就被赶来的张妈妈拦住。
“奴婢去!”
闻言,虞锦溪没在动,看着谢尧问,“你…怎么找到她的?”
掳谢尧道,“我在lu走她的那人府邸外蹲了很久,他们要扔了浅浅,我最后是在乞丐窝里找到她的。”
乞丐窝?
虞锦溪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