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宴淮这个混世魔王去闹一闹也好,省的庆王府再给朕出幺蛾子。”
说着,玄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说户部也是真缺钱,边境苦寒,急需粮草和棉衣。冬天苦寒,比不得夏天,士兵们熬不过去,哪里力气守疆?现在内患严重,边境更要守好,否则外患一起,朝廷危矣。”
“让宴淮去闹去吧,往日里这些皇亲国戚贪图了朝廷不少银子,现在也该是他们付出的时候。朝廷和百姓都陷入危机,他们此时若还贪得无厌,庆王府就是他们的下场。”
这一句,玄帝的语气说的很重。
福公公瞬间明白,皇上这是允了宴淮在京城里胡作非为了。
京城里的那些皇亲国戚,单拎出哪一个都是皇族重亲,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保命的筹码。所以就算他们犯了天大的错,皇上也只能雷声大雨点小的惩处。
但宴淮就不一样了,他是混世魔王,做出什么事来都合理。
就算那些皇亲真的告到了玄帝这,他糊弄一番也就过去了。
宴淮越嚣张,越混蛋,越是在京城中得罪人,玄帝越是高兴。
毕竟经此一事后,京城的皇族人人恨他,他在京城中只会孤立无援,根本翻不起什么浪来。
想通后,玄帝将自己的金牌交给福公公,让他着人送出去给宴淮,流民之事全权交给他,银子之事也交给他筹办,任何人见金牌犹如见玄帝,不得反抗。
金牌送到时,宴淮刚抄完庆王府,亲兵带着几车银子和贵重物品。
金银玉饰出来时,小夏子都看傻眼了。
宴淮将情况如实告知,并将记录的账本给了小夏子,再三言明,他只拿了庆王府来路不明的钱财,庆王府的口粮一粒米都没动。
看着这几车的银子,小夏子也沉了脸。
这时,本不怎么年迈的庆王在仆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朝着太监大喊“冤枉”,直呼宴淮欺人太甚,他要进宫告状。
话落,宴淮将金牌往他面前一举,魈笑道,“庆老王爷,本郡王是奉皇上旨意来的,你要抗旨不遵不成?”
“本王不信,本王要见皇上!”
庆王气的咬牙切齿,身后跟出来的几个嫡子嫡孙,也对宴淮满目恨意。
宴淮不在意,直接命人拉走银子和珠宝,留下一句,“想告就去告吧!”
庆王眼睛猩红,咬牙切齿的道,“欺人太甚!”
说完,他便要去见皇上。
小夏子很想拦着庆王,但看他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也没阻拦。
单看宴淮搜出来的那些东西,庆王进宫根本讨不了好。
得知庆王又进宫了,玄帝没有上次那么愤怒,但也没召见他。
福公公将药熏过的账本递给玄帝,玄帝一页页的看,原本平静的脸变得阴翳起来。
“真是胆大包天!”
玄帝一声厉喝,御书房里的太监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