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死的是顺阳伯爵府的庶子。”
听到顺阳伯爵府,虞锦溪略想了一下,顺阳伯爵府姜家在京城中地位其实并不显赫,也只是一般的勋爵之家,因为姜家当家人原本只是武夫出身,并非世袭,后来姜家出了一位柔妃,这才封了爵。
姜家虽然是武将,但并不是拔尖的,勉强有份功名罢了,在朝中的地位更是不显,可能还不如吏部的丁大人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
丁禹元当众与顺阳伯爵府的人起冲突,这是完全没将姜家放在眼里。
虞锦溪又问,“可知道为什么吗?”
“花坊酒楼今儿请了戏台子,台上的当家花旦不但有一副好嗓子,那容貌更是一绝,丁禹元和那位小姜公子争相打赏时就起了冲突,至于后面怎么打起来的,奴才并不清楚。”
闻言,虞锦溪微微挑眉,这个丁禹元谋求的两桩婚事都折在他寻花败柳和养戏子身上,结果是一点教训也不吸取,硬是在这上面栽了一个大跟头。
“姜家看似门庭凄凉,可宫中到底还有一位柔妃,纵然柔妃不胜当年盛宠,却也还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几句话,这位丁大人手中就算是握着再多人的命脉,这一次也休想让丁禹元脱身。”
褚大山问,“小姐,咱们要插手吗?”
虞锦溪点了点头,“光天化日之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捂不住。猪嘴能扎得住,人的嘴谁能管得住?”
“隐蔽些,别露了马脚,尽量让这件事往丁大人身上扯,传的越离谱越好。”
褚大山瞬间明白,立刻去做。
逛完了铺子,虞锦溪便回了顾家,院子里浅浅并不在,又得知顾承轩也不在,她便没再操心了。
青缇给她倒了一杯茶,又听张妈妈说,顾启恒回来后也没去隐娘那,一头钻进书房里,关紧了房门,谁也不见。
虞锦溪靠在榻上吃东西,眼角嘴角都笑的弯弯的。
顾启恒是在头疼怎么跟自己交代,外头的那位怀孕的是怎么回事吧?
现在跟前世可不一样,前世顾启恒和顾承轩为皇上解决了虞家这个“心腹大患”,都成了皇上的近臣。
后来更是在皇上的默认下悄无声息的弄死自己,连尸骨都不放过直接喂了野狗,又用空棺简单发丧,还对外称是她一生厌恶铜臭,不愿意丧事奢靡,随后光明正大的公布柳如烟的身份。
他们权大势大,再加上又没人跟自己有交情,京城里的官眷谁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放着新的夫人不讨好,而去提一个无亲无故的死人。
可现在她虞锦溪还活着,虞家的家产,顾启恒还没来得及沾染多少,他现在还没法一手遮天,所以柳如烟这事并不好遮掩。
顾启恒现在怕极了她提和离,因为一旦和离,他就是成了皇上手中一颗废子,新账旧账一起算,他的官位不但保不住,这条命恐怕也得交代出去。
但虞锦溪现在能拿捏住顾启恒,自然不会提和离,现在手里的权势不够大,她怕和离之后,皇上疑心大起,轻则再指给自己一桩婚事恶心自己,重则,对虞家采用雷霆手段,虞家肯定不会好过。
况且她故意把柳如烟逼到自降身份,入府为妾,现在好戏刚刚开锣,她怎么会和离?
面对仇人,一刀杀了根本不解恨,得把人诱进自己的圈套里,慢慢的剐,看着她美梦破灭,求生的不得,求死不能,那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