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快下来,不是说老宅早就修葺好了,咱们进去看看。
对了,我要在我的院子里种满芙蓉花。”
“好,都随你,你喜欢就好。”秦念之轻笑着,语气纵容。
孟尧站在角落,看着这对璧人说说笑笑地往宅子里走。
玉白机警地守在二人身边,满脸戒备地望向自己。
秦念之察觉到玉白的异样,随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正巧对上满脸污血的孟尧。
一时有些踟蹰,“你没事吧。”
孟尧这才发觉自己的狼狈,转过身,抹了把脸。可血迹早已干涸,蹭了半天面皮生疼。
李湘禾向来活泼,此刻也沉静下来,缓缓开口,“进来擦洗下吧。”
孟尧直接的喉间苦涩,看向她们身后的大红囍字,“不必了,还未说声恭喜。”
秦念之一愣,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想开口解释,却被李湘禾拉住。
“同喜,恭喜你大仇得报,手刃仇人……”
孟尧觉得心头苦涩,短短几日,却像是被人当头一棒,重重砸醒。
他看向秦念之,抱拳作揖,“之前多有冒犯,实在抱歉,还请你见谅。”
前些日子针锋相对场面太过清晰,秦念之一时怔愣,回过神后,立刻上前两步,虚虚扶起,“不必如此,我并没放在心上。”
“秦大人心胸宽广,是我一叶障目,对你多有偏见,多次冒犯。
还未谢过秦大人两次援手,一次还我清白,救了我的命,这次又还了我那无辜惨死的父亲和那三万将士一个公道。”
孟尧说完,退后一步,再次拜了下去。
秦念之伸手将他扶起,“不必,在其位谋其职,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孟老将军忠肝义胆,确实令我敬佩。
不过,你要谢就谢你父亲身边的副将吧,是他多年来忍辱负重,带着证据东躲西藏,坚持要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我不过是个传达者,当不起你这声谢。”
孟尧坚持再拜,语气带着浓浓的苦涩,看向秦念之和李湘禾二人,“之前是我不知好歹,辜负了李姑娘曾经的一片真心,如今追悔莫及,也是活该。
之前还看不清,胡搅蛮缠,是我的错。
后日,我便要起程去北狄边城,或许此生都不会再见,便提前祝你二人和和美美,恩爱白头。”
深深看了湘禾一眼,“多保重。”
说完转身便走。
他生得高大威猛,冷不丁的一出煽情戏,整得众人颇为感怀。
秦念之看向李湘禾,劝道,“他若真心悔过,你会再给他一个机会吗?”
“绝不!我相信他此刻的道歉是真心实意,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了。”
李湘禾凤眸微挑,自有洒脱快意,“走吧,快去看看我们的院子,收拾收拾,马上便要起程去西戎了。
你的身体状况,才是我如今最在意的事。”
孝仁太后稳坐长春宫,仿佛被灭族的并非自己的母家,到时嘉敏公主病倒了,长宁宫紧闭,周遭一片沉郁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