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深邃的双眸满是戾气,冷冷地盯着使臣,“你最好保证秦念之毫发无损,否则……”
使臣慌慌张张紧随其后,一边暗暗祈祷此事与大皇子毫无干系,可他也是看着阿里罕长大的,对他的秉性再清楚不过。
事到如今只能希望阿里罕还能记住自己的使命,千万别干出些过火的事儿。
一群人举着火把浩浩荡荡地将阿里罕的营帐围了个水泄不通,影卫扛着几个黑衣人的尸体,扔在营帐前。
夜影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这就是袭击秦大人的刺客,被我等击毙,可属下无能,秦大人还是被对方掳走,请陛下治罪。”
使臣颤颤巍巍地上前,揭开对方面巾,猛地跌坐在地,确实是大皇子身边的护卫,如今整齐地躺在这里。
心下将阿里罕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骂了一遍又一遍,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如何开脱。
“这……这……其中必有误会。劫走秦大人的肯定不是我们北狄人,对,许是有人浑水摸鱼,借机挑起两国战乱。”
匆匆赶来的上官思破口大骂,“误会个屁!我哥哥向来为人谦和,北狄大皇子一来便多次生事挑衅,如今他下落不明,失踪前又被你们的人袭击,不是你们是谁?”
营帐外火影重重,可营帐内,阿里罕还在和爱妾翻云覆雨,酒意和怒意上头,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周遭的变化,一心在宠妾身上发泄自己的火气,那侍妾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秦念之也没料到竟会听见这么尴尬的动静,心如死灰,只能祈祷陛下快些来,默默的在床底念起了大悲咒。
……
“搜营帐!”宣和帝冷冷下令。
“不可!大皇子是北狄的储君,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们无权搜大皇子的营帐。
陛下此举莫不是存心羞辱,置我北狄的威严于何地?我北狄绝不会善罢甘休!”
北狄使臣话音刚落,四周的北狄士兵“唰”的一声拔出弯刀。
双方人马一时陷入僵持。
那使臣声调拔高,一唱三叹,分明是想借机提醒阿里罕,可那精虫上脑的大皇子,此刻正腾云驾雾,分不清今夕何年。
赤裸的宠妾倒是被外头的动静惊吓到,慌乱地推拒着阿里罕,“好像是那拔大人的声音,要不要出去看看。”
粗鲁野蛮的阿里罕被扰了兴致,猛地翻身爬起,对着她一顿拳打脚踢,一拳下去便见了血,“你个贱人也敢忤逆本皇子,看我不打死你。”
躲在床底的秦念之,迟迟等不到禁军前来搜查,又听见那宠妾微弱的求救声,一时不忍。
只能改变计划,狼狈地滚出来,一边朝营帐外蹦哒,一边大叫,“救命啊,大皇子杀人啦,陛下救我。”
还在施暴的阿里罕先是一惊,抬头便看见那捆成肉粽子的秦念之跌跌撞撞的身影,酒劲上头的他还来不及思考为何“仇人”会出现在这儿。
一个健步窜了出去,揪住秦念之的后颈,将人重重一甩,丢在床榻上,砸到了那宠妾身上。
秦念之顿时被摔得七荤八素,额头重重的撞在床架子上,顿时磕的眼冒金星,痛的发颤……
挣扎着在床上蠕动,心里头将玉白那个蠢货骂了无数遍,实在是绑得也太严实了些……
阿里罕赤膊淫笑,缓缓走向床榻,“好啊,我只想教训教训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那正好,本皇子也想想尝尝鲜……”
秦念之的呼救声并不小,尽管营帐厚重,依旧清晰地传了出去。
众人脸色顿时一变。
使臣还在竭力狡辩,“里面是大皇子和他的宠妾。”
身后的影卫已经出动,将阻挡的北狄士兵尽数拦下,宣和帝一脚踹开使臣,带人闯了进去。
营帐毫无遮挡,一览无余,宣和帝目眦欲裂,提剑便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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