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老夫人担心的模样,他只好咬牙道:“没有,孙儿并没出事,祖母不用担心。”
安城长公主在一旁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侯爷就不要说一些惹人误会的话。
“本宫只是搬了自己的嫁妆,这侯府上下好像家要散了一样,若是传出去,世家贵族都议论本宫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家,那本宫的脸还要不要了?”
沈万祁咬牙,终于认命的不再狡辩,不再耍花招:“好、好、好!你的嫁妆我们还便是,只是侯府的情况你也知道,定然不能一朝一夕便换上……”
一旁的沈老夫人见状也知道没了挽回余地,拿着帕子擦着眼角泪痕:“这是什么事啊……明明是一家人,怎么就这么狠心啊……”
安城长公主:“侯府什么情况本宫自然知道,本宫也不强求立刻还上,但这态度还是要有的。
“待会本宫会派宫中时专门管着这些的管账大丫鬟送单据过去,希望老夫人和侯爷好好看看,算好了多久还清,每日还多少,每月还多少。”
沈老夫人一窒:“每日都要还???”
安城长公主:“毕竟不能一次性还清,这样本宫更放心些,老夫人和侯爷也更轻松一些不是么?”
语罢再往府库中走了走:“这一箱、那一箱都是本宫的,搬着。”
她说罢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忽然想起来连这府库都是本宫进门后,皇兄给重新修缮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大。”
沈万祁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大是大,但却空了一半的府库,心道有什么用!你还不是把东西都搬出去了么!
沈老夫人在一旁几乎被剜掉肉一样心疼的看着那被搬出去的一箱箱嫁妆,她早在楚雁溪嫁过来那天就把这些东西当成沈家的了,现在忽然要她还回去,这简直就是在放她的血,吃她的肉啊!
沈老夫人:“安城啊,你看这么多嫁妆,若是放在你院子里,万一被哪个下人偷拿了你都不知道,而且要是夜间有贼翻墙来偷,那不就糟了……”
安城长公主笑了一下:“可是放在府库也没安全到哪去啊,不一样也丢了?”
沈老夫人:“……”
沈万祁:“……”
两人被安城长公主这一句话说的心虚不已,但又恨得咬牙切齿,她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且精明了?
安城长公主:“本宫把东西搬走,老夫人和侯爷应该开心,毕竟这东西呢,放在本宫院子里丢了,那是本宫自己的事,定然不会叫侯爷和老夫人赔偿,可放在府库里丢了……”
她摇头叹息一声:“那就算安城不想让老夫人和侯爷赔,那迫于侯府名声面子也要赔了。”
沈老夫人被她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惊到了:“你你你……明明是你非要我们赔的!”
安城长公主惊讶:“嗯……?沈老夫人原本是不准备赔给安城的么?”
沈老夫人:“……”
看着安城长公主那双和楚墨渊肖似的凤眸,沈万祁生怕她一言不合再搬出皇上来,急忙道:“赔赔赔!原本就是要赔的,堂堂侯府,花公主的嫁妆哪里说得过去,这是定然要赔的。”
语罢立刻搀扶着沈老夫人转身要走。
他算是看明白了,楚雁溪是铁了心要把所有东西要回去了,他们再在这待下去也是无济于事的,还平白被楚雁溪阴阳怪气,明里暗里的讽刺。
“祖母,万祁先扶您回去休息。”
沈老夫人此时已经是气的不会说话了,但一听这话又不同意,一把甩开沈万祁,哆哆嗦嗦道:“老身要在这看着她搬!”
沈万祁:“……”
看着她搬做什么!
她一张嘴就没好话,在这待着不就是找骂么!?
然而沈老太太倔的狠,就在那一直盯着,直到楚雁溪领着侍卫把所有东西都搬出去之后才气的摔摔打打的和沈万祁回了院子。
安城长公主这边一会去便命人开始核对单据,待到核对完之后命之前楚墨渊送侍卫暗卫时一同被送来的管账大丫鬟春莲带人去前院与沈老夫人以及沈万祁核对。
沈芝芝早在之前就已经醒了,此刻正坐在榻上和秋雨玩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