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孟石不卑不亢道:“臣之爱女在这冰寒之天日日跪于雪地之中,臣怎能不需要一个理由!”
“朕怕你听后会直接昏死在这朝堂之上。”
夏孟石噎了一下:“陛下但说。”
楚墨渊呵了一声,下一刻手中的折子便落到了殿下。
“不是要理由么?”楚墨渊凤眸微眯:“看吧。”
夏孟石见那躺在地上的折子,不知为何忽然有些胆怯,他深吸口气,弯腰上前将之捡起,细细的看了起来。
身后众臣见状不由得好奇万分的,但又无从得知奏折里面写的什么,只能用余光看着夏孟石的反应。
却不料夏孟石捧着那奏折读了片刻,竟是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双手不由得自主的松开。
奏折跌落在地,而夏孟石也瘫软的跪在了地上。
“这、这……不可能!”夏孟石双手颤抖的跪在地上:“陛下,这是歹人栽赃陷害于小女啊!”
“陛下明查啊,小女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这这这,这对她百害无一利啊!”
楚墨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幽幽道:“丞相大人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夏孟石抖着双手跪地磕头:“陛下明查啊,小女定然是被人冤枉的!”
“陛下!”
“退朝”
“退朝——”
“陛下——”
“夏大人,这婉妃娘娘到底犯了什么错啊,昨日太后娘娘派人传信说这次皇上是铁了心要罚婉妃娘娘了,任谁劝都不好使啊!”
兵部侍郎苏昌河见众人都离开后,走到夏孟石面前低声询问。
夏孟石双手还发着抖,听罢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苏昌河急的哎了一声:“夏大人您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
最终苏昌河也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而那份奏折也被皇上身边的苏公公笑眯眯的拿走了。
沈万祁的伤经过几日的调养逐渐好了起来,至少能被人搀着下地走路了,便忙不迭的去上朝了。
然后就被夏孟石拽到了角落中,询问可不可以让安城长公主在皇上替婉贵妃求求情。
沈万祁愣了一下,他这些日子在府中养病,朝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全然不知,被夏孟石这么一问就傻了,但还是下意识地应下了这件事。
下了早朝后,沈万祁找人仔细一问才明白了这前因后果。
他暗道不妙,这婉贵妃要是出了事,那夏家势必会受到影响,身为丞相的夏孟石也定然不复往日恩宠,那与夏孟石站在一派的自己岂不是也要受到影响?
更遑论皇上最近本来就对他不喜,这要是夏孟石再出事……
沈万祁打了个哆嗦,急急忙忙的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