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卿只觉得心头一热,耳朵就红了,双手撑在乔乐菱两侧,眉目深深看着她。
乔乐菱看见纪长卿泛红的耳尖,心里像猫抓似的,他害羞的样子太勾人了,又纯又欲。
她拉了一下他的衣襟,将他拉近了些,两人的鼻尖隐约蹭了一下,“你不想吻我吗?”
纪长卿喉结微滚,“想,可是你……”
乔乐菱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喜欢和你亲吻。”
纪长卿眸色一深,覆上她的唇,但碍于她有孕在身,只敢细细绵绵地亲吻,动作极为温柔。
乔乐菱觉得纪长卿的吻像他的人一样,温润和煦,仿佛润物细无声的那种感觉,无孔不入地滋润着她。
这种感觉很要命,能让人无声无息地沉沦,不可自拔的深陷。
一个冗长的吻结束后,乔乐菱的脸如被染了一层胭脂,第一次吻这么久,她还不太会换气,微微喘息。
纪长卿也好不到哪儿去,不动声色调整自己的气息,温柔擦拭乔乐菱嘴角的水光,“会不会很累?”
乔乐菱娇羞着朝被子里缩了缩,浅笑着摇头,“很喜欢。”
纪长卿擦拭乔乐菱嘴角的手指顿住,喉结微滚,“以后这种话藏在心里,别说出来。”
“我就是喜欢,喜欢和你接吻,喜欢抱着你,喜欢你的气息,喜欢你的味道……”
纪长卿吻住乔乐菱的唇,但只一下,堵住了她的话后又松开,“听话,以后别说了。”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说实话吗?”
“不是。”纪长卿耳朵和脖子都红了,撑在床上的手微微蜷紧,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身下的女人。
乔乐菱仿佛从纪长卿眼里看见了什么,亮晶晶的,像漾着波纹的湖面,又像一个旋转的黑色漩涡。
仿佛想将她吸进去。
她隐约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露出清澈分明的眼睛,羞涩又愉悦地看着他,小声说:“我以为就只有我想亲近你,你这样的人是不会乱动邪念的。”
纪长卿有些哭笑不得,“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超凡脱俗,清心寡欲。”
纪长卿怕乔乐菱闷着,将被子从她脸上拉了下来,掖在她脖子下,“没有哪个正常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时还能坐怀不乱。”
乔乐菱听见心爱的人那几个字,唇角抑制不住勾了起来。
“睡吧。”纪长卿撤回身子,起身。
乔乐菱急忙拉住他的手,“你去哪儿?”
“喝水。”
乔乐菱松开他的手,“厨房冰箱里有矿泉水。”
“嗯。”正好需要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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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
苏漾问纪承洲,“你确定长卿不和我们一起回桐城?”
“他知道航班时间,没来说明他暂时不回去。”
“你和他说了什么?”
纪承洲眉心微蹙,“从上飞机到现在你一直在提他。”
苏漾笑,“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
纪承洲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不说话。
苏漾凑过去,手指在他侧脸上轻轻挠了挠,“生气了?”
“没有。”
“那你看看我。”
纪承洲仍旧闭着眼睛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