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厉害。”
温如烛愣愣地抬起头来,看清眼前的场景,却猛地僵住,就连小孩儿放在他手上软乎乎的爪子,都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只因那温和夸赞小女儿的男人,看他的眼神,没有话里的半点和善,警告又邪肆,震慑之下,叫他手脚发麻,知觉顿减。
他慌忙地低头,手心已经出了汗。
这才惊觉自己方才还思忖大启天子和善,简直是虚言,这哪里又和善了。
同传言中一般无二!
想来不过是因为孩子在身旁才极力收敛,现在只因为孩子到了他身侧,就毫不掩饰地暴露出周身气势。
警告他识相,别做些失手伤人的蠢事,也别闹些不懂眼色的笑话。
竟是,放在眼前都护得这般紧。
“我.......”
傅锦梨的目光依旧单纯,黑白分明,笑吟吟地仰着头看他,温如烛喉间梗住,却听小孩儿道,“是,是你弄脏,要洗掉呀,衣服洗掉,听话才是,乖乖崽崽!”
爹爹教的,要听话才是乖崽崽,这个小哥哥也要听话才对。
“洗,洗衣服?”
温如烛叫她话里的内容惊得舌头打结,“本——,我,我不能与你洗衣裳,我得回家去。”
男孩儿有些歉意,“对不住了,我回去赔你一身新衣服可好?”
回家去?
傅锦梨眨了眨眼,迅速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赶紧摇摇脑袋。
“不,不新衣服,不赔,赔钱钱哇!”
小孩儿有些急,像是怕他反悔,“衣服,爹爹洗!赔小梨子,钱钱哇!”
衣服叫爹爹洗,这个小哥哥赔钱给小梨子就好了!
天上送钱了!
小孩儿包子脸都要笑烂了,抓得更紧,衣服都叫她攥出了褶子。
傅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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