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程晚将茅有仪按趴在桌子上。
“放开我!你敢动我!我让我爹杀了你!”
程晚扭了扭脖子,眉目间狠厉之色尽显。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般欺辱我奶。”
“砰!”
程晚拽起茅有仪,再次把她按倒在桌子上。
这次,茅有仪的头发和间直接埋进了菜盘子里。
“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杀你了!”
“程”
程晚扭头看向茅郡守,眼睛微眯,声音冰冷无情。
“茅大人,你最好别掺和。”
茅郡守心里一惊,他在程晚的眼中看到了清晰的不耐烦,以及……隐约的杀意。
“程姑娘,饶……饶她一命!今日过后,除了出嫁那日,我不会再让她出院门。”
“呵,”
程晚垂眸看着桌子上疯狂挣扎的茅有仪,扯动嘴角,“我要她的命干什么?”
“砰!砰!砰!”
盘子碎开,菜和汤撒在了桌子上。
茅有仪额头被撞出了血包,右脸颊上也被碎瓷片划出了一道口子。
血迹混着油水,和一些菜叶,糊了茅有仪一脸。
“爹,爹……”
茅有仪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她本能地向茅郡守求救。
茅郡守看着程晚下手的狠劲儿,饶是他自诩见过不少狠人,也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
茅郡守仿佛看到了程晚杀土匪时,下手是如何的狠绝。
怪不得能从土匪窝里救下念念……
如果程晚此时下手的对象不是茅有仪,茅郡守应该会用特别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一幕。
可现在被打得是茅有仪,而茅郡守是茅有仪的父亲。
茅郡守抿了抿唇,“程姑娘,还请您饶她这一次。”
说完,茅郡守双手拱起,朝程晚低头弯腰行了一礼。
程晚拽起茅有仪,轻声道:“茅有仪,我真为你父亲感到伤心,你配不上你的名字。”
程晚松开手,茅有仪没了支持,身子无力地瘫倒在地。
“茅姨,念念,看来我们今日与这顿饭无缘,咱们改日再聚。”
程晚对着徐夫人和徐知念笑得温软,一点儿不复刚刚那冷厉的模样。
徐夫人和徐知念追着程晚她们往外走,边走边和林老太说着抱歉的话。
“大娘,今日真是抱歉,邀您过来本是好意,想留你们在府中用顿饭,谁知竟发生了这样的事,让你们饭没吃到不说,还受了一肚子委屈。”
“大娘,我这……”
徐夫人说着说着眼圈红了。
林老太叹了口气,“没事儿,阿晚已经替我出了气了,也怪我吃饭的时候少了些规矩。就是那茅小姐怕是伤得不轻,你们可别怪阿晚,她最是见不得亲近之人受委屈。”
“怎么会呢,大娘,这件事的经过我们都是在场的,看得明明白白,这不怪阿晚,谁能眼睁睁瞅着自己的亲人被人欺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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