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本来是想存一万两千两的,可这不是刚刚决定要对固兴楼进行改造吗?到时花的钱绝对不会是一个小数。
所以程晚临时决定只存一万两,另外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就放外面,方便用。
柜台里面面相方正的中年男人双手拿起银票,待看到银票上的数额后忍不住抬头隐晦地打量了一眼程晚四人。
男人保持着客气的微笑,翻开手边的册子到空白页,持笔作记录状。
“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程晚,行程的程,晚风的晚。”
男人低头在空白页上进行记录:“今有程晚在朔阳宝丰隆存入一万两银票一张,特此为证,太端元年八月二日。”
“程姑娘,请捺手印。”
程晚看了一眼记录的内容后依言照做。
男人合上册子,又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纸状的东西,然后持笔在上面添了什么。
最后男人取出一枚印章在上面盖了一个章。
“程姑娘,这是我宝丰隆的存钱凭证,请收好,凭此证,姑娘可至任意一处的宝丰隆取钱。”
程晚接过凭证,看了一眼,确定上面的信息无误,这才小心地把凭证装进身上的小包里。
程晚拍了下小包,正准备带四个小孩离开,突然发现旁边有个大约十五六岁的男子正眼含热切地在往自己这边看。
这男子面白如玉,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笑容灿烂,身着蓝色织云锦衣,头戴玉冠,手拿折扇,腰间还缀着环佩。
程晚以为自己是挡着人家的视线了,就朝旁边移了移。
谁知,那男子竟走了过来。
“原来你叫程晚?”
程晚看着面前笑得不怎么聪明的男子,一脸的莫名其妙。
“有什么问题吗?”
男子赶忙摆了摆了手,一双黑凌凌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了希冀。
“你还记得我吗?”
程晚微皱眉,在脑子里翻找了一圈,确定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程晚摇了摇头,“你认错人了吧。”
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失望,他急声解释道:“几天前我从家里偷溜出来,没带小厮,结果被小偷盯上了,那贼人偷了我的荷包,还是你帮我追回来的,我一直都想谢谢你的,可是你当时走得太急了,还赶着马车,我没追上你。对了,我叫江时度,没想到咱们今日在这儿碰上了,这可真是太巧了!”
程晚微歪头,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当时她送完徐知念着急回家,帮人追回荷包、把荷包塞给那人后就赶车离开了。
程晚在想事情,她不知道她这个歪头的动作让对面的江时度看得眼睛都在发光。
江时度捂着胸口,心道:“奇怪,我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那日程姑娘把荷包塞我手里的时候,心好像也这么快速地跳过,我不会是生病了吧?不过程姑娘那日很飒爽,今日……今日也很好看!”
程晚看着江时度脸上突然浮现的红晕,眼含疑惑,问道:“你身体不舒服?”
江时度感受着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有些晕乎乎地说道:”好像是有点儿不舒服。”
程晚抱起顾煜,“那你快去找大夫看看吧,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程晚礼貌地朝江时度点了下头,抬脚离开。
程小雨她们紧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