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还没住够吗?明天打包一下回你自己家里去吧。”
不管她是装的,还是真的也好,凌家让她住了三年也够意思了。
她猛然摇头,潸然泪下,“你这是在赶我走吗?你难道真的不念及一下我当年救你的恩情吗?”
凌司呈听到这两个字眼就烦躁,她真的是将挟恩图报用到了极致。
之前是懒得管她,因为他还要找柳禾,没那么多闲工夫跟她啰嗦。
现在闲余时间多了,一想起家里还有这么个人物,他根本都不想回家。
“我跟这个家已经有感情了,每天我都会陪凌伯父说会儿话,花园里那些花花草草也是我照料的,这些佣人平时也是我在打点...”
她继续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她对这个家的贡献,状态近乎疯狂。
这些话听得凌司呈头疼不已,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柳禾的模样。
柳禾,从前也是这样在家里低三下四等他回家的。
不同的是,以前自己是爱而不自知,但是现在的他十分确定,他对这个叫苏欢的女人没有一丁点兴趣。
“你不要再说话了,省点力气吃饭。”凌司呈不耐烦地揉着太阳穴,开始闭目养神。
苏欢小声吸着鼻子,哭得抽抽搭搭的,引来周围佣人的窃窃私语。
原来,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哭会有心疼的感觉。
而不爱的人哭,听到了内心只会更加烦躁。
凌司呈就是这样的感受,他睁开眼睛,怒火中烧:“你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会哄你吧?”
“我没有,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而已。”她抹抹眼泪。
“心情不好就离我远一点,别来找不痛快!”
这些冰凉的字眼像一千根针刺进她心头,像撕裂般的疼痛。
凌昭昭挽着凌德权刚下楼,就听到这两个人争吵的声音。
凌德权只是象征性地教训几句,“你们不要一回来就吵架,今天我生日,都收敛一点。”
其实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姓苏的,但是碍于外面的流言,他不能当面甩脸子。
“凌伯父,我们没有吵架,我...”她小声嗫嚅着。
凌德权不想看她装可怜,直接打断:“你先回房间休息吧,我有事要和司呈说。”
“好吧。”她紧咬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往电梯方向走去。
他们要说什么?为什么她不能听?
那么久了,这家人居然还把她当作外人一样防着,他们的心是捂不热的吗?
看到他们到大厅坐下以后,她又折返回来,躲在角落里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