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其他人也注意到这里,七嘴八舌地出主意,洗碗阿姨提点:
“掐人中,快掐他人中。”
厨师油腻腻的大手,往他人中一掐。
就在这时,门外飞过一道光,进入他身体。
赵非莘猛地睁开眼。
几乎同一时间,远在医院的高级病房,法坛突然爆炸,胖道士往后仰躺:
“哎呀。”
赵父与介绍人俱是一惊,赶紧上去扶人。
这坨肉山,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扶起。
胖道士口中念念有词:
“厉害,厉害!”
赵父:
“道长,到底怎么回事?”
“掳走你儿子的妖孽,实在是过于强大,贫道先行一步,你另请高明吧!”
“唉,道长!别走啊。”
回应他的,是远去的庞大背影。
赵父绝望了,片刻后,重新提振士气,拨通电话:
“助理,再帮我找个大师,要修为很高的!钱不是问题!”
赵非莘的这个插曲,让他赢得了宝贵的一天假。
他租住在集体租屋内,这里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打工人。
作为大少爷,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八十平的房子里,能用隔断分出九个房间。
他花了两千多,租了最小的一个。
房间里就能放张床,转个身都难,好在这副身体瘦小,而且也没什么衣服。
就连租房子的钱,都是宋鹤卿借他的。
又痒了。
赵非莘捂着手臂,从床头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都是糯米。
他抓了一把,毫不犹豫地往自己左臂上贴。
“滋啦!”
瞬间,如烤肉般的动静响起,手臂上冒出黑烟。
恶臭难闻。
几分钟后,烟雾才散去,赵非莘已经满头大汗。
经过这些天用糯米治疗,左臂抓痕已经从黑色逐渐转为酱红色,新肉也长出来了一些。
感觉重新恢复,假以时日,就能彻底消除残余的尸毒。
当然,这只是外敷,还有各种内服的药、食材,都在宋鹤卿那里记着账。
以后要还的。
歇了会儿,再处理另一边的伤口。
由于房间不隔音,赵非莘被隔壁的叫床声吵得心烦,索性半夜下楼逛逛。
这片小区靠近车站,晚上人流量真的不少。
还有许多卖小吃的。
他一路走过,各种香味如同钩子,把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平日里,看都不看一眼的“垃圾食品”,此刻却不断刺激着他的胃。
摸了摸兜。
心中的欲望,瞬间被浇了盆凉水。
宋鹤卿借他的钱,都快花光了。
忽然,有人说话:
“小哥,你能帮我个忙吗?”
赵非莘循声望去,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长得十分妩媚,给他的感觉却不一样,试探着问:
“你是外国人吗?”
“是的,我是暹罗国人,来这里旅游,不过我迷路了,刚刚才找到酒店,我的行李放在一个巷子的店铺里,你能帮我去拿一下吗?”
面对国际友人,以前的赵非莘还真会出手帮忙,何况是个美女。
现在他自顾不暇,哪有这闲工夫,正准备拒绝。
女人拿出两张钞票,柔声道:
“这是给你的小费。”
赵非莘:
“前面带路。”
远处正在送外卖的宋鹤卿,眼皮一跳:
“那臭小子又整什么幺蛾子。”
他又一次推算,脸色大变,急忙调转车头: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