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反应过来,又听夏云仙道,“大将军伤势不轻,五脏俱损,再加上平日里练武过甚,损肝尤重,小女子先开几副药方,配合文武火引法,吊淤散气,方能起效。”
“居然说本将军练武过甚?”大将军眼中杀机一现,他可是西凉的第一勇士,这个婆娘是想让他成为西凉的笑话吗?
“将军若是不信,可手按右侧第六根肋骨,是否隐隐作痛,呼吸不畅?”
那男子神色一僵,她怎么知道自己腹部常年隐痛,尤其是最近,连气息也越发不顺了!
他二十年来,每日都要身负顽石练功操作,尤其是看着新一代的兵将崛起,让他更加不敢懈怠,经夏云仙这么一提醒,他猛然惊醒。
自己这幅身子,终究比不过那些十几岁的青年,折损过度伤的只能是自己。
“何为文武火引法?”大将军问这话的时候,语气已经不似方才那样目中无人。
“将军竟然不知道?无碍,小女子可与将军的近侍细说。”
夏云仙不卑不吭,在场的文臣立刻有人笑道,“论医术,还得是我们东陵历史悠远,夏御医大人有大量,是不会与大将军计较方才的冒犯之举,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面的将军喉间一哽,西凉众人更是神色僵硬的面面相窥,拓跋峥冷哼了一声,对着大将军命道,“还不快退下!”
竟因为一介女流,让他们被这些弱不禁风的文臣嘲笑!
东陵皇心中解气极了,看向夏云仙的眼神也越发柔和,“夏御医诊得好,赏!御医院的都赏!”
地上的王院使被扶了下去,到头来,颜面尽失的只有他一个,心中全然不是滋味。
离开宴会席面,夏云仙的心思却已经不在方才的闹剧上,而是朝着白玉京休息的偏殿而去。
然而,殿内空无一人,望着那张冰凉的床榻,上面暗红色的血迹让夏云仙心中不安。
他受了伤能去哪儿?难道,又是西凉搞的鬼?
“你在找我?”
不想匆忙离开那屋子,拐角处就响起了一道戏谑的声音,夏云仙抬眼一看,那脸色苍白的妍丽男子嘴角挂着笑意,上半身缠着厚厚的绷带,露出那条精壮的胳膊。
而身上虽然披着斗篷,却还是给人虚弱不堪的感觉。
“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夏御医到处寻本大人,就不怕传开了,名声不好?”方才他远远的就看见了夏云仙慌乱的神情。
这丫头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看她这么紧张他,还真是叫人高兴,这伤一点儿没白挨!
夏云仙看着他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甚至还有力气调笑,瞬间怒极,习惯性的抬起手来。
“别打!谋杀亲夫吗?本大人还不如死在那西凉大铁牛的弯刀下!”
白玉京赶紧护住自己的俊脸,没有什么比在这种场合,顶着一个巴掌印更叫他丢人的事情了!
西凉大铁牛?
夏云仙立刻想起方才那魁梧壮硕的大将军,不得不说,这个形容有那么一点点贴切。
看着她脸上消失的怨气,白玉京立刻凑了过来,“笑了?我也不想让你担心的,你猜我方才遇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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