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离开了大山,开上前往小勐拉县城的高速。
一路上,舒心月都在哭,连怀里的素色包袱都滴湿了。
这一次是陈伟强在开车,扳手坐在副驾驶,我和舒心月,哮天犬坐在后座。
其他的人分别乘坐另外4辆车。
车里的军火已所剩无几。
药品拿了一些给受伤的村民。
包括我之前拿出来显摆的100万,分出了30万给舒寨主。
另外拿出5万,让布朗均分给所有村民。
受伤的村民,我们单独每人一户补偿了1万。
加上留下来的药品,足够他们养伤生活了。
他们受伤不怎么严重,可以在家自行换药,休息半个月就能痊愈。
至于我为什么要拿30万给舒寨主,完全是被舒心月的孝顺所感动。
假如她要死要活地跟着我走,我肯定会看不起她。
恋爱脑,自己父亲都不爱,怎么让别人爱?
正是她的清醒和孝顺,还有不怕死的性格才让我为之触动。
说什么我都要带她离开这里,绝不能让她被恶魔糟蹋,杀害。
那30万,就当是舒心月的孝心,或者是他们父女最后一次相拥了。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很压抑,就连哮天犬都趴在座位上不做声了。
眼角竟然还是湿润的。
真是一只通人性又重情义的好犬。
我轻叹一口气,打破沉默道:“别哭了,再哭就成大熊猫了。”
舒心月抽泣道:“反正也没人爱,熊猫就熊猫。”
“胡说,我国大熊猫可是国宝,很多人爱的咯,谁说她没人爱……”
“呜呜呜!”
舒心月一头扎进我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我想阿妈,我想阿爸,我想要一家人在一起!”
“……”我扭头看向窗外,心痛到无言以对。
就这样,舒心月扑在我的怀里,一直哭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我知道她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实际上我也没怎么睡。
因为我能感觉到每天晚上,她都会走到门外站一会,然后才回她的房间躺下。
所以,她的心思我全都明白。
只是,我不能!
陈伟强看着内后视镜,感叹道:“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要是愿意,我带她回国做我爸妈的亲女儿!至于哮天犬,就跟着平安一起当单身狗吧!”
扳手不甘示弱的道:“我也赞成!不过,我还是觉得做我妹妹比较好,毕竟我有个妹妹,她们正好有个伴。”
“你有妹妹了干嘛还和我抢妹妹,真是的!”
“什么啊,你会照顾妹妹吗?你根本就不懂……”
“谁说我不懂,我家没妹妹,难道还没堂妹、表妹吗?”
看着他俩为让舒心月做自己的妹妹而舌战起来,我真是哭笑不得。
原以为她睡着了,结果这话全被她听了去……
40多分钟后,车子开进第一次逃亡走上的道路。
一切是那么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