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早早地就打电话过去,让占山从新园区那边赶过来处理善后的事。
对内,是清除叛徒。
对外,就说他俩被菊花老头杀了。
然后再让占山拿6万块丧葬费分别送去给他们父母,就当做是这个月的工资……
菊花老头被我们杀掉后,占貌那个老家伙一直都没有动静,不知是在装作若无其事,还是想在暗地兴风作浪。
无论如何,不管他动不动,反正是杀定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赌场生意好不容易步上正轨,这二天又被这群孙子给搅黄了。”
陈伟强坐在椅子上,看着残缺的玻璃门唉声叹气道。
我捡起地上的碎玻璃,“这门不耐造,干脆就不装了。”
陈伟强耸耸肩,“那就不装,省点钱买肉吃。”
“对了,下午就开车把他们送去边境线吧,免得夜长梦多,一批一批送可能会安全些。”
我把玻璃碴丢进垃圾桶,准备上楼去提醒她们准备下。
“这事你决定,我去寨子里转转。”
陈伟强起身,拿着步枪,喊上占山一起走出院子。
思来想去,我们还是决定送阿苏回国和她的家人团聚,在做决定前,也让她和她的父母进行了视频聊天。
看着削瘦病态的女儿,老两口哭得肝肠寸断,一直呼唤着女儿的小名,让她回家……
送她入境,听起来有点荒谬,实则不然。
即便是死,也没有人愿意死在异国他乡,并永远离开故土做个可怜的孤魂野鬼。
她虽然得了艾滋病,但是也有回国的权利,留在这边只会加速她的死亡,还不如回国接受专业的治疗。
有家人陪伴,相信她还能多活几年。
我已经和穆阳他们说了,一入境,立刻告诉边防警察,然后把她单独带走进行检查……
因为每个偷渡者或者被送入境的猪仔,云南警方都会在第一时间把人带去医院做一系列的检查和基础治疗,然后再打电话让户籍地的相关办案人员过来把人带回去。
所以,入境后相对而言是很安全的。
阿花得知阿苏要回国后,也厚着脸皮继续打电话回家,求父母求兄长求亲戚借钱让她回国……
在她的努力下,家里人终于凑齐了五万风险费打过来。
有了阿花的开导和安慰,阿苏情绪也稳定了许多,中午不但吃了两碗饭,还配合张杰吃了治病的药。
没有人嘲笑她,也没有人因为这个而疏远她,大家都是苦命人,有的只是感同身受和同情……
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同情心泛滥而免了所有人的风险费。
底线就是穷苦家庭的未成年,包括阿苏这种情况。
等时机成熟,我还想去一趟果敢丛林,把春燕姐带回国安葬……
由于这次要送七个人去边境线,我们就去了四个人和两台越野车。
下午三点多时,趁着占貌那边的别墅区在搞活动,人多车多好混淆视听,我们赶紧开着车离开寨子,然后从小路往勐海县驶去。
一路上,阿苏和阿花显得很激动,两个人不停的在哭,纸巾都用一包了。
我记下她和穆阳小学老师的手机号,想等他们顺利入境后在联系他们,然后给他们打一笔钱治病。
我们有枪,在这边搞钱容易,反观他们回国后没钱治病的话,只有等死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