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月看了看黑着灯的两排卧室,赶紧摇摇头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睡这里就行。”
我猜测她是害怕,“那好吧。我去给你拿个毯子,免得着凉。”
舒心月立刻搂着哈欠连天的狗子,“不用。我抱着小青就行。”
有洁癖,那就算了。
陈伟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然后靠着八一的肩膀呼呼大睡。
反观李建国,一直在琢磨着手中的水果刀,“平安,你说哪里有好刀卖?”
“大哥啊,先睡觉。稳定下来后,我去给你买一把更好的匕首。”我揉了揉发困的眼睛,真不知他哪来的精力和精神。
“你睡,我坐会。”李建国把刀扔在一旁,起身走到落地窗后坐下。
“唉!”
看着他孤单又苍老的背影,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哮天犬旁边坐下。
沙发都被他们躺尸霸占了,我只能和大狗子挤一挤。
哮天犬趁机把头放在我的大腿上,开始做着有骨头吃的美梦……
“嘭嘭嘭”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的敲门声把我们从睡梦中吵醒。
睁开眼,我就看到李建国靠着落地窗席地而坐的落寞样。
阳光照在他的白发上,显得格外苍老和心酸。
真正的一夜急白头。
来不及伤感,拿了枪,我们就往楼下跑。
“你在这里别下来。”走到楼梯口,我又回头对舒心月说道。
“嗯。”舒心月点点头,抱着哮天犬又窝回沙发上。
她的眼睛红红的,估计又偷偷地哭过。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唱得一点也没错。
我们跑到满地垃圾的一楼时,大门外的吵闹声仍不绝于耳,甚至还有石头从围墙外面丢进来。
砸的院子里的坛坛罐罐乒乓作响。
扳手端着枪瞄准大门口:“寻仇的来了。”
螺丝刀着手检查ak,“我在楼上看清了,就十几个本地村民,不成气候。”
“开门,躲也不是个办法,总要去面对。”我整了整衣服,阔步走向那扇生锈的大铁门。
他们马上持枪跟上。
“吱嘎”
外面的村民见我们出来,便手举棍棒大声嚷嚷道:“你们是谁?占老板和他的看门人到哪去了?”
占老板,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看门人,估计就是昨夜被杀的那几个人,天亮后迟迟不见回去,便寻过来敲门要人了。
我有点无语,又没见过什么占老板,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
“肯定是被他们杀了,我们去告诉占大老板,让他来主持公道。”
“先问问,别什么事都去麻烦那个老…板啊!”
“还问什么,尸体都在臭水沟里被发现了,肯定是他们杀人灭口后霸占了房子!”
听这群人的口气,这个占老板已经死了,难道昨夜杀的四个人当中,有一个是他?
月黑风高,又素不相识,一并杀了也很正常。
见都是附近的村民,我便清了清嗓子,大吼道:“乡亲们,从今天起,我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了。
姓占的作恶多端,昨夜被他的手下反杀了。我们只是赶过来收债的人而已,以后大家都是邻居,凡事以和为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