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小青是谁?”
从我们进来,一直都没看到“他”,难不成去通风报信了?
“扑哧”
舒心月甜甜一笑,“看把你紧张的,它是我喂养的一条狼狗啦!你们安心在这里养伤,不会有人来找过来的,因为这座山属于我们寨子的范围内!”
在小勐拉,每个寨子,都有一个寨主,也就是我们这边的喊法:村长!
不过缅甸这边寨主的权利,比我们中国村长的权利大了不止一万倍。
他们的寨主,就是神,说一不二。
村民家的大事等,都要听寨主的安排。
在这边,每个家庭都要送一两个男孩子去军营当娃娃兵,若生的全是女孩的话,也要抽一个去当兵。
真正的全民皆兵。
不像我们国家,当兵自由,报名参军还要经过严格的体检、政审……
枪支弹药和刀具,更是严加管控。
有些人一辈子到头,都不曾见过真枪,更别说小小年纪就会开枪杀人了。
这样一比较,舒心月会开枪,也不足为奇。
“你只能开那台华为手机,我打电话给……”我把后面的话咽回去,心里也很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陈伟强起身,走向洞口边,“我知道。你放心。”
洞口有两扇门那么宽大,外面全被藤蔓覆盖,虽然密不透光,但是信号肯定比里面强。
地上则撒满了驱虫赶蛇的药粉,细闻之下,还是有点冲鼻子。
我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空碗,顿时思绪万千。
八一把又昏睡过去的扳手轻放在床上,盖上毯子后才揉着红肿的眼睛去了下面的石洞。
所谓的床,其实就是在一块巨石上铺着一层干草,再放一层薄被子,就是舒心月的床了。
“姑娘,不好意思啊,等我哥腿脚利索了,我再把你的被子给洗干净。”
放下碗后,我用衣服擦着被单上的血迹,心里特别难受。
舒心月坐在石凳上,眨着大眼睛道:“没关系,我也不打算在这里住下去了。”
我抽了抽嘴角,没接茬。
她今天去采草药时被人偷袭,应该也觉得这里也不安全了吧,终究是一个女孩子,整天呆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着实很危险。
她爸爸不管她的吗?
我觉得好奇,可是又不好问出口,只能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睡熟的扳手。
他真的是太累了,全身几十处伤口,两只脚底板的水泡有鸡蛋那么大,真不知他是怎么忍着不吭一声的。
“你把水泡用线穿过去,别弄破,过二天就好了。”
螺丝刀突然走过来,一边替扳手清理脚底板的大水泡,一边叮嘱道。
扳手是刘十一的保镖,自然经常穿着黑皮鞋,以至于脚底板腐烂的程度,比我们都严重许多。
我猜测他是因为体力透支而痛晕过去的,螺丝刀在给他脱袜子时,都是咬着牙直接撕下来的……
所以,血糊糊的一大片。
“嗯,我试试。”
我脱掉运动鞋,发现水泡早就磨烂了,袜子和皮肉粘在一起,撕扯时疼得我生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舒心月见状,起身走过来柔声道:“我先帮你涂点药,等天一亮,我就去采草药帮你们敷伤口,这样会好得快些。”
“谢谢你啊,我自己能行!”我当场拒绝了她的好意。
“嗷~呜”
忽然,一声响彻云霄的狼嚎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