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亲的书信,上面的内容希望你看完,当然你不看的话,我会给你读完。”
“打住,我还是看吧。”
江辰实在是怕了他。
挺好一孩子,怎么就一根筋呢。
不过,对于他刚才的出手,江辰还是非常满意的。
蒋勤也好奇的凑了过来,却被闾丘文林一把拽到他身后,恶狠狠的盯着。
“小气,看看怎么了。”
确实是一封求助的书信,可越看到后面,江辰就越想笑。
本想着趁景国新皇登基,立足未稳,在赣南境搞事情,独立出去,自立为王。
可还没等行动,准备了大半辈子的资本,一夜之间被搬空了,甚至私造的军械也不知所踪。
本想着少交点税收,来填补空缺,哪曾想非但没有填不上,克扣下来的税银也没了。
若不是一切还正常的话,闾丘越都怀疑赣南境闹鬼了。
堂堂赣南境土司,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吧。
况且看闾丘文林的样子,也不像是突遭大难的啊。
难不成其中还有隐情?
“你是想让我将这封书信交给陛下?”
“不是。”
“那你?”
江辰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了。
造反的都自首了,找我有什么用。
难不成想拉我入伙啊?
“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们找回税银,以及丢失的银子。”
“赣南境,那么远,开玩笑呢。”江辰将书信丢到桌上,开始摆烂,“还有就是,土司王凭什么认为我能够帮他找回丢失的东西,那可是意图造反的证据,还真是看得起我。”
小爷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出差?
想都别想!
“书信是我爹的,却并不是我爹让我来的。”
“经过这几天我在上京的观察,还是你最靠谱。”
“只要能够找到,一万两作为酬谢。”
江辰看着一本正经的闾丘文林,神色都呆滞了。
哥们,你说真的呢?
万两?
这点钱就想让我参与到谋反的事情当中去,是不是觉得我脑子不好啊。
“抱歉,这事我帮不了你,不过我可以将书信呈报给陛下,至于他作出如何决断,就不是我能够干涉的了。”
“万万不可,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找其他人。”
“请便。”
闾丘文林没有继续说下去,拿起桌上的书信就要离开。
可走到营门前,才想起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缓缓退回来,找了一个角落待着,一言不发。
还不算太傻。
江辰摇摇头,没有再去理会。
一来是他不能确定那封书信的真假,二来他不相信,如此重要的事情,会被他带着如此的招摇过市,被抓到岂不是九族都要被嘎掉。
他眼下要尽快解决京畿军的事情。
不然还不知道白不悔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雨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
越下越大。
雨滴如鼓点般密集,敲打着营帐。
如同一幅巨大的水帘,将大地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整片天地都为之寂静起来。
而下雨天,也容易使人情绪低落,营帐中充满低气压,所有人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百无聊赖,祈祷着能够快些回到上京,实在不行,有人来救他们也行啊!
可此时朝堂上的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边高谵面红耳赤的盯着正在龙椅上嬉笑的白不悔。
老夫能上去给他一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