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尘并不追究,但徐盛依旧像是犯错的小孩,急忙要出力纠正错误。
赵尘安慰道:“越是困难之际,越要冷静,不可意气用事。”
他思索了片刻,说道:“消息一旦走漏,不用多日,定会传到袁谭处。袁谭便知道城外的大军并非我领军,极有可能起兵攻打。如今,翼德、叔至、仲德、子山、子瑜只有五千人马,根本无法抵挡三万大军。所以我等必须速去汇合,万不可让此事发生。”
恰好此时张辽进来汇报:“军师,仲德先生回信,已经按照军师之意布局,今晚将与牵招一万大军相战于平寿县外。”
赵尘一听,瞬间有了信心。
他将有降兵逃出城之事详细说于张辽听,而后又说道:“为今之计,只能兵分两路。一路,我与文远领一千骑兵,明日一早便前往营陵与翼德等人汇合,以防袁谭突袭。一路,由文向领军,伯言辅佐,领其余大军守住临淄。”
陆逊看了一眼赵尘的胳膊,关心道:“先生手臂上的伤尚未愈合,长途跋涉容易恶化伤口,不如留在城中,逊与文远将军前往营陵?”
赵尘摇头摇头,说道:“伯言,营陵此行十分凶险,面对的是袁谭三万大军,我必须亲自去。”
陆逊见劝不住,只好应允。
张辽和徐盛也齐声回应:“是!”
次日清晨,赵尘更换了手臂的包扎,强忍着疼痛,用布包裹手臂后固定在身体上,只用右手骑马。
张辽见状,轻声问:“军师,行不行?”
赵尘笑道:“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临行前,赵尘又叮嘱徐盛:“临淄城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丢,若是临近的郡县起兵来攻,通常兵不过万人,尔等只需死守,六千人守一万人攻城,定能守住。若是袁绍领军而来,尔等当速速弃城离去,来营陵与我汇合。切记,切记!”
徐盛再三回道:“军师放心,盛记住了。”
赵尘提着心离去。
临淄往营陵只有一百八十里,一千骑兵快马加鞭,只需一昼夜便能到达。
赵尘也不再掩饰行踪,此时掩饰毫无意义,关键在于一个快字。
他必须赶在袁谭出兵之前赶回张飞和程昱的大营中。
好在有马镫,赵尘单手骑马并没有觉得十分吃力。
另一边,张飞与陈到二人顺利拿下了牵招和高干的一万大军,有六千兵卒投降。
这让二人十分为难。
临行前,每人都只带了两天的口粮,而牵招和高干大军的粮食在对战中受损,已经无法食用。
六千降兵不管是吃饭问题,还是收编问题,对于只有两千骑兵的张飞和陈到而言,都十分困难。
张飞甚至建议,放弃六千降兵,领着自家骑兵先行回营地。
陈到却说道:“此刻正需用兵,六千降兵都放弃,着实可惜。”
两人一时间束手无策,只能保证军中不乱。
时至午后,烈阳高照。
军中的将士饥渴难耐,纷纷抱怨,有小部队人马奋起反抗,冲出了陈到骑兵的驱赶防线。
其余降兵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约莫有上千人,挣脱束缚,突破防线,向四周散去。
陈到当即领兵追击,可逃跑之人四处逃散,骑兵不得不分兵追赶。
而原驱赶人马力量瞬间削弱,安分的降兵也开始蠢蠢欲动。
张飞根本抽不出身去安抚,只能骑马来回奔波,将矛头之人一一打压。
可惜依旧有漏网之鱼,两千人想要羁押六千人本就是十分困难之事。
正当张飞与陈到二人束手无策之际,忽然,不远处来了一队人马。
众人一时间警惕起来,张飞与陈到二人立刻组织人马,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