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十分不解,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程昱。
程昱笑道:“文远将军可记得军师之计。”
“自然记得!”
“营寨外斥候定是萧建所派,来打探我军动向。我军一日呐喊,在萧建眼里或许成了吸引敌军之策,万一其他将士突袭,他们没有布置防御,岂不是要破城了,故而才派来斥候打探。军师之计本就是要让萧建放松警惕,既然萧建的斥候来了,那便让斥候传递信息给萧建,我军没有其他任何动向,也省得我军再费时费力去告知萧建了。”
话到此处,张辽恍然大悟:“是文远鲁莽了。”
果不其然,斥候将赵尘大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萧建。
萧建大喜,既然赵尘手下的其他武将并未出兵,也就意味着赵尘除了城前叫阵外,没有其他办法。
只要莒城大军坚守不出,那便奈何不了他们。
次日,张辽大军如期而至,在城前叫喊辱骂。
萧建登城观察,见与昨日并无两样,也就放下心来,任由张辽领军叫阵,坚守城池不出。
同时继续派出斥候,监视赵尘大营一举一动。
午后,便自顾自回到府邸,与妻儿享受欢乐时光。
只是守城的将士便心烦意乱了。
外面有赵尘的大军轮番叫喊臭骂,什么恶毒之言都有,城内国相萧建却不肯出城迎战,只顾回府享乐。
一连数日,赵尘大军都是这般,从清晨开始不停叫阵直到日落。
莒城内的将士听得心烦意乱,逐渐骚动。
还有部分将士摸透了赵尘大军的规律,只是叫阵并不会直接攻城,守城也就松懈下来。
有部分将士甚至开始抱怨:“国相在城里快活,我等却要在此听骂,何其不公平。”
而萧建撒出去的斥候却再也没有回来,一连数波都是有去无回。
其实都是赵尘命张辽将斥候全部捉拿,一个不可放过。
张辽十分不解,又问赵尘:“军师,先前为了能将信息传递给萧建,不必抓拿斥候。如今又为何要捉拿?”
赵尘笑道:“想要传递给萧建的信息已经传完了,自然得去掉斥候,以免暴露下一步计划。”
张辽皱了皱眉头,思索了许久这才明白其中道理。
从事黄庆眼看形势不妙,便劝萧建:“赵尘大军连日辱骂,城中将士已然愤恨不已,而又无处发泄,已有部分将士骚动。此时国相当严于律己,切不可再与将士们大有差别,平息将士们心中的怨恨。若是不然,万一将士们冲动,将这几日的愤怒发泄在国相身上,岂不是要酿成大祸啊!”
萧建一听,惊出一身冷汗。
他急忙回到前线查看军情,可一连几日,都不曾看到赵尘大军的踪迹。
将士们心中疑惑,对萧建也心生不满:“赵尘大军挑衅之时不出面,如今赵尘大军撤离了,才露面,真会挑时机。”
若是被黄庆听见了,定然无奈摇头,不管怎么做都有不满意的人。
萧建见赵尘大军再也没有来城下挑衅,难免心中不安,指着远处隐隐约约的赵尘大军营寨便问黄庆:“斥候有没有消息?怎么一夜间赵尘大军好像都消失了一般?”
黄庆回道:“这几日撒出去的斥候都没有回来,好在莒城两面有水,只有西南方向可去,赵尘应该绕不过此地。”
萧建摇了摇头,忽然说道:“赵尘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恐怕赵尘在谋划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