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
贺司夜的人包围了这里。
贺谦承等着痛劲儿过去,缓缓坐在地上。
他浑身冷汗,气若游丝。
“力道还是轻了点。”他半垂着眼皮,望着跟前这个高大的男人,阴测测的笑,“但是就算我真的废了又怎么样,哪怕你现在杀了我,你也得履行跟夏初欢的承诺。”
“我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好过。”
“一个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爱的杂种,长大了凭什么要过得比我好?贺司夜,你不配。”
……
贺司夜眼里寒意涌动。
他睨着虚弱的贺谦承,如发病的疯狗。
“所以呢,你还想做一个完整的男人吗?”
贺谦承清冽一笑,“你竟然觉得这就能威胁到我,你未免把我想得太简单。”
“哦。”
贺司夜发号命令。
保镖破门而入。
地上,贺谦承已经疼得没有力气,被蛮力扣在地上。
贺司夜冷冷道,“给他切了吧。”
贺谦承青筋暴起,奋力抵抗。
却阻止不了这一场生阉。
贺谦承咬碎了牙,才没有让自己叫出来。
贺司夜来到卧室,轻轻的将林晚意抱起来,出来时,他闻到血腥味,嫌恶的皱着眉。
贺谦承声音沙哑,眼底赤红。
“贺司夜,别让我逮到机会。”
贺司夜恍若未闻,抱着人走了。
他刚到楼下,保镖就急匆匆赶来,“有人从楼顶下来,带走了贺谦承。”
速度很快,他们几乎没有追的机会。
贺司夜将林晚意放在车内,站直身躯。
他注视着车内安睡的女人,吩咐保镖,“把太太送去医院,派人二十四小时轮守。”
“你不去吗贺总。”
“不去了。”
贺司夜别开眼,“抓紧时间走吧。”
再不走,他就要不顾一切跟上去了。
车子离开,贺司夜又回到刚才的屋子里,带走了林晚意之前留下的衣服。
很多都烧毁了。
他一件不落,全都收集在一起,寄回了沪城。
天色大亮。
这一座城市,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亚丽特意赶来看他。
“没事吧?怎么会突然着火。”亚丽担忧道,“怎么不见晚意?”
贺司夜一夜没睡,眼下一片乌青,“她在医院,最近我比较忙,你多帮我照顾她。”
“啊?这个时候了你还忙什么?她肯定吓坏了,最需要的是你啊。”
贺司夜垂眸。
再需要也得克制了。
这次贺谦承疯起来,割伤的是她的脖子,下次呢?
他不敢赌。
再次抬起眼,贺司夜的眼底,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自持。
依旧是那个叱咤风云,冷酷无情的贺家继承人。
“我先去忙了。”
……
夏初欢好不容易找到贺司夜在哪,可他的人把医院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进不去。
她转道去找贺谦承。
见是男科住院部,夏初欢表示很费解,怎么这个时候,贺谦承会在男科。
进入病房,看着贺谦承白得跟鬼一样的脸,夏初欢问,“你怎么了?”
贺谦承阴沉如骷髅。
“滚出去。”
夏初欢不怕死的去翻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