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风平浪静。
贺母醒了,只是不能自由行动,能吃东西能说话。
贺司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打开给她看。
“这是晚晚给你买的平安镯,保你平平安安,是做儿媳妇的心意。”
贺母笑起来,“帮我戴上。”
她已经瘦得皮包骨头,最小号的镯子戴上都大了。
贺司夜摩擦了一下她的手指,“好看。”
“晚意的眼光好。”她关心问道,“晚意好吗?大概还有多久生?”
“还有两个月。”
“真好,我当奶奶了。”
贺司夜守着她睡下之后,来到病房外。
他闷声抽烟。
手机嗡嗡响起,他以为是林晚意,肌肉反射的掐了烟。
结果一看,是陆璟。
他百无聊赖的又点上一支。
“有事?”
陆璟喘着粗气。
“夏初欢要翻案了,我打不过。”
贺司夜挑眉,“哦?陆律师从无败绩,竟然能说出打不过这样的话来。”
陆璟很愤怒,“贺司夜你脑子进水了吗?夏初欢翻案,无罪释放的话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你要看晚意伤心难过吗?”
贺司夜早就做好了这些准备。
所以不意外。
“翻案就翻案,见招拆招就好了。”
“……你这么平静,真的很欠打。”陆璟牙齿都要咬碎了。
贺司夜仰着头,吐出一口烟雾。
“我在床上的时候不平静,你想看吗?”
“……”
一向家教森严的陆璟,都要忍不住爆粗口了。
他气势汹汹的挂断电话。
贺司夜看着一地的烟蒂,皱眉掐掉手里的那只,起身。
次日早上,贺司夜就收到了线人的消息,夏初欢已经被赎走了。
“弄死她吧不然。”线人道,“留着也是个祸害。”
“这是国内,你别上头。”
贺司夜不轻举妄动的原因有二。
一是夏家没有完全垮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二是林晚意怀孕,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动人命,不吉利。
想到林晚意,贺司夜给她拨了个电话。
林晚意每次开口第一句就是,“妈怎么样了?”
“有好转,医生制定了治疗方案。”
“那就好。”
最近他们打电话少,每次电话都是说正事。
说完就挂。
彼此沉默了片刻,林晚意说起在那边的事情,滔滔不绝。
说完她好奇,“你那边呢?查得怎么样了?”
“一般。”
听他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蹦,林晚意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了?是你妈妈出事了吗?”
“没有。”
“那你干嘛这样讲话?好像我欠了你几百万。”
“心情不好。”贺司夜直言,“你吧啦这么多话,没有一个字是我爱听的。”
林晚意,“……”
她回想了一下,试探性的问,“因为我没有说想你吗?”
这时候,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贺司夜边接电话,边走向门口,“所以你不想我?”
“才几天没见啊,有什么好想的。”
门打开。
夏初欢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司夜,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