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内饰豪华的马车上,张禅和杨行之相对而坐。
喝了一些水,张禅的脸色已经好看多了,但嘴唇还是有些发紫。
他咬紧后槽牙恨声道:“这个仇,我一定报,我要那个小子跪在我面前哭着求饶!”
杨行之摇摇头:“冷静一些,你就是太冲动。”
“冲动?”张禅怒目横眉:“今日我脸面都丢尽了,这让我如何冷静。倒是你行之,为什么让我跟那些低劣平民道歉!”
“我不叫你道歉,你觉得你还能安然坐在这车里吗?”
“我张禅就不信,他真敢杀我不成!”
杨行之瞥了他一眼:“你看那三人的相貌穿着言行举止,能是一般人吗?”
张禅听后目光微动,“莫非他也有些背景?”
“这人掐住你时,我观其眼中杀气涌现,绝对是杀过人的狠主儿。”杨行之回想刚才的一幕,又道:“在知道你我身份之后,他却并未感到一些害怕,可见其必有背景。”
“只是……”杨行之锁眉沉思:“这帝都的官家子弟,你我几乎都有接触,却从未见过这人啊。”
张禅有些不耐烦,在帝都,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侮辱过,这传扬出去还如何在帝都的圈子混下去。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不成?”
杨行之摇着扇子,面容有些冷:“今日之事,辱的不光是你,还有我。你放心,说到底帝都还是我们的地界,管他是谁,都只有任凭我们宰割的份儿。”
“你准备怎么办?”张禅问。
“不急,先找机会试试他的底细。”
话说完,马车停下了。杨行之和张禅下车,眼前是一幢外表豪华的二层酒楼,那酒楼的牌匾黑底金字,上写着“醉仙楼”。
醉仙楼的门口站着三个人,这些人一看到杨行之纷纷上前打招呼。
“行之兄,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其中一人问道。
杨行之看看张禅,张禅脸青一阵白一阵,半天才吐出一句:“进去说吧!”
众人一看张禅脸色不对,也都收起笑容随着杨行之上楼。
一进酒楼一层,跑堂的当即满脸堆欢地跑过来,十分熟练地将几人引到二楼的一个奢华包间。
酒菜上齐,几人坐定。
“张禅,今天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碰着什么事了?”一个身宽体肥的男人问道。
张禅拧着眉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刚才街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几人听完后,面色各异。
“没想到啊,这帝都还有这种猛人。”一人啧啧称道。
“嗨,这不就是个愣头青吗。依我看就是张禅你太大意,一开始就不用废话直接叫人给他围起来揍一顿就好了。”
“呵呵,张禅你放宽心,在帝都咱们哥几个荣辱一体,他打你的脸就是打我们几个的脸,哥几个一定给你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