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说话?”
梅殷询问。
听到梅殷这话,赵甲长摇了摇头。
“不是个好说话的。
怎么说呢,这张老抠家,在元朝时是这一片最大的富户。
不过,经过元末乱世,家中的田产,钱财这些少了很多。
可就算是这样,如今这前岗村中,拥有田地最多的还是他家。
按说有钱人,日子过得都挺好
但这张老抠却是个例外。
为人特别的抠,小气的很,凡事都斤斤计较。
就比如说这处荒岗,在咱们这些地方,别管荒岗是谁家,只要是种不了庄稼,都是可以让人随意来放牛放羊。
不会有人管。
但这张老抠却并非如此。
他不让别人来这里放牛放羊,没事就来看看,见到有人在这里放牛放羊了就会骂。
甚至还会动手打人。
有些时候,还会专门弄一些拌了毒药的粮食放在这里,把来这里吃草的牛羊都给药死……”
“他这样做,就没有人管他吗?
他药死了人家的牛羊,可是犯法的。”
李景隆听的暗自皱眉头。
赵甲长摇头道:“也不是没有人告官,或者用别的办法来解决。
只是这张老抠在这里多年了,和衙门里的一些人,也有交情,家里又有钱。
这种情况下,谁又能争得过他?
一开始有还有人争,可争了几次,反而是被药死牛羊家的人吃了亏。
后面有人再遇到这种事了,也就没人再敢争了。
被药死了牛羊的人家,也只能是忍气吞声,自认倒霉。”
李景隆听的眉头皱的更深。
梅殷前世是在乡村生活过,小时候也见过一些村霸行事,知道他们是咋欺负人的。
反应倒是没有李景隆那么大。
那个时候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现在了。
现在这种事,那绝对少不了……
“张老抠凡事斤斤计较,只看蝇头小利。
还异常的抠门。
他最为出名的一件事,就是肥水绝对不会流到外人田里。
在外面想要大便或者是尿尿什么的,都一定要憋到自己家的地里去解决。
有一次吃坏了肚子,又离他家的田有些远。
寻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那肯定是赶紧找地方给解决了。
可张老抠却不这样,肥水流不到自己家田里,他心疼。
结果夹着往他自己家田里赶的时候,没留神摔了一跤,屎都给摔出来了。
拉了一裤裆。”
赵甲长这个时候,也不再张太爷的喊了,直接称呼起了张老抠。
又说起了张老抠在这一片,流传很广的光荣事迹。
听的梅殷李景隆几人,都是忍俊不禁。
同时又目瞪口呆,有种被开了眼的感觉。
若非今日从赵甲长口中听到这消息,他们还真的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人!
“赵叔,我想把这片荒岗给买下来,你看咋样?”
在了解了这张老抠是一个什么人之后,梅殷望着赵甲长说出了他的打算。
并就这个事情征询,赵甲长的意见。
赵甲长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梅先生,这事儿只怕有些不太好办,张老抠那人,和别人不一样。”
梅殷闻言,一点都不意外。
但这事儿,就算是再难办也得将之给办了。
这片荒岗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