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姜月昭不闻不问,那才是让人觉得奇怪。
这段时间天武司常有人来问消息,应飞鹰一概不回,此番月昭公主前来询问,才勉强被请入天武司内。
这是姜月昭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进入天武司之中,瞧着四下建造简直就像是寻常京兆府衙并无什么不同的,只是来往之人各个面色端正,目不斜视很是懂规矩。
即便是见到月昭公主也是垂首低头,并无任何窥探之意。
“小人见过月昭公主。”应飞鹰还未来,邬图就已经闻讯赶来了,满脸皆是欢喜之色冲着姜月昭俯身见礼道。
“邬先生。”姜月昭客气点头。
“应大人出外还未归来,吩咐小人接见公主殿下。”邬图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姜月昭往正厅走去,满眼喜色说道:“大人说公主殿下造访之时,小人还有些不敢相信。”
“公主请上座,小人这就让人上茶。”
“天武司内不常接见旁人,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犯人……”
“能见到公主殿下,小人真是太高兴了。”
姜月昭默默落座,看着那喋喋不休说话的邬图有一瞬间的困惑,她隐约记得以前的邬图并未有如此活泼多话的样子。
她耐心的听着邬图说了一大堆的话,过了好一会儿邬图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止住了话头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公,公主恕罪,小人话有些多了。”
姜月昭冲着他浅浅笑道:“无妨,邬先生在天武司无谈心之人?”
邬图闻言很是忧郁的叹了口气道:“他们都太忙了。”
邬图在天武司其实过的很自在,只要懂规矩,无事的时候随你去做什么,连点卯上工都不必,有事自有人会找到他,闲来无事他就去京城河岸边闲逛,看看花看看草,没事回来的时候画上两幅。
什么都好,就是这些同僚们一个个都跟陀螺似的,每天忙不完的案子四处奔走。
审查审问许多事情,还有出去追查的一去就是几个月,蹲守蹲点更是考验耐心,邬图经常看着那些同僚们有去无回,很是惨烈。
他开始一点点认识到天武司的存在,也逐渐明白这个地方的存在让靖国少了许多冤屈。
“公主此来是为太子殿下遇刺一事来的吧?”邬图摆正了脸色,冲着姜月昭苦笑两下道:“此事极为辛秘,除了应大人无人插手,且接触这案子的都是天卫,小人也不知暗情。”
“应大人近来常出入宫中,或许皇上对此已有所了解,只是不好公之于众。”邬图看着姜月昭说的很是委婉。
“应大人受命于皇上,即便是查出了什么眉目,也不好告知于公主,公主此来这一趟怕是白来了。”邬图很是尴尬一笑。
很显然这几天以来,前来查探消息的不少,根本没人能从天武司这里探听到什么消息。
姜月昭面上神色带上了几分忧虑,轻叹了口气说道:“太子哥哥当街遇刺,还是在皇城之中,这实在是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