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恺是何等谨慎之人,哪怕是那日姜月昭表现的足够镇定,但是姜元恺还是有所怀疑,这半月来始终盯着姜月昭的动向。
直到今日应飞鹰登门查探,别人认为应飞鹰是去查案的,只有姜元恺知道应飞鹰定然是去试探月昭公主,否认察觉了当日异动。
而应飞鹰如此紧迫进宫,这让姜元恺有些放心的同时,又有些困惑。
那日与应飞鹰见面的人究竟是何人?
不是父皇的人……
姜月昭送走应飞鹰之后,长信公问了问应飞鹰此来的用意,略有些皱眉说道:“这四皇子近来风头正盛,皇上对四皇子亦有扶持之意,冒犯了公主当是意外之举。”
长信公这意思是来讲和的了。
想了想也对,在旁人眼中她与姜元恺可是自幼扶持长大的姐弟,哪有什么隔夜仇?
姜月昭柔声应着并未反驳,长信公又跟姜月昭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长信公本就不是多话的,面对着公主一边想着是尊敬的公主殿下,一边又想着是孙媳妇,左右怎么相处都觉得奇怪,最后干脆无事不见,成天就搁军营里练兵了。
该说不说这可真是好差事,长信公别提多喜欢了。
听越正濯提及,那些新兵在长信公手里可谓是过的水深火热,就连一些老兵将领都没逃脱。
被操练的叫苦不迭,甚至还有来找越正濯诉苦的。
越正濯乐见其成,这老爷子去折腾别人了就不折腾自己了,他开开心心每日从军中回来就抱着自家公主媳妇温存,可别提多开心了。
“公主这是在绣什么呢?”云暮从外头摘了几支花回来,瞧见姜月昭拿着针线在窗边绣的认真,顿时凑了过来。
“呀!虎头鞋呢?”云暮惊异了片刻,随即笑了起来道:“公主这是做给未出生的皇太孙的吧?”
“来瞧瞧,如何?”姜月昭绣活自是出众,只是不常动手罢了。
这会儿举着手中的小鞋子对着云暮几人显摆道:“本公主这手艺,不减当年吧?”
云暮几人很给面子的夸赞了两句,有些好笑说道:“太子妃这腹中孩儿还没那么快出生呢……”
云暮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悄悄说道:“倒是宫里那位,这两日许是要生了。”
姜月昭起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才想到云暮这说的是愉妃呢。
她脸上的笑意淡了淡,瞧着手里的虎头鞋忽而就没了心思。
云暮自知自己多嘴了,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嘴,正寻思着说些什么话讨公主开心,就见月昭公主起身自个儿回内室去了。
“你说说你,提哪一茬不好?”云雾无奈看着云暮说道。
“我也是一时嘴快……”云暮懊恼的低下了头。
几个丫头正寻思着怎么办,转头就见外头来人了,竟是宫里来报喜的,原是愉妃生了还是个小皇子,昨夜就已经生了,只是皇上有旨按下不发,今日方才有了喜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