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哑的嗓音,像是魔咒似的钻入耳中。
姜月昭面颊染上红晕,伸手推开了他正要呵斥,就听到了两声轻咳声传来。
姜月昭愕然望去,瞧见了那带着红色狸猫面具的姜脩晗和戴着白猫面具的韩依希,二人也不知在这多久了,这会儿正一脸神色莫名地盯着他们看。
“太……太子哥哥。”姜月昭脸色腾的红了,有种被抓包的慌张和羞涩。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越正濯倒是平静,躬身见礼。
“既是微服出游,这些礼就免了。”姜脩晗摆了摆手,有些好笑似的打量着二人道:“我这来得不是时候了?”
“没有!”姜月昭两步走过去,直接拉住了韩依希的手说道:“我都在这等久了,嫂嫂我们去那边看灯。”
姜月昭说着就把韩依希给拉走了,姜脩晗还未曾见过自家妹妹这般慌张之色,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摇着头说道:“竟也知道害羞了,我还当这丫头对你无意呢。”
越正濯唇边勾着笑,眸中化不开的欢喜情意让姜脩晗也笑了:“瞧你这身上的伤势完全好了?”
“差不多了。”越正濯点了点头,寻常做事无碍,只是不宜动粗还得再养养。
“母后已经在给昭昭准备婚服了,虽是二嫁但是我不希望你们越家委屈了昭昭。”姜脩晗顿了顿与越正濯跟在姜月昭和韩依希二人身后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殿下放心,越家不会委屈了公主。”越正濯神色肃穆,当即说起了关于婚事的安排。
如今越家小辈就只剩他一人,长信公怎会苛待了越正濯呢?
嫡亲的孙子娶媳妇,长信公早早就已经在联系喜婆准备了,连长信公这个不喜欢进宫的近来都见缝插针地往宫里跑,又是去礼部问问公主出嫁都有什么讲究,事事亲力亲为。
姜脩晗对越家还是很信任的,只稍稍说了两句最后提及:“四皇弟写了折子回来,北境那边似有异军动向。”
“皇上已经派人将军帖送至。”越正濯面色严肃了几分又道:“北境有镇北王守着应当翻不出什么风浪。”
“镇北王镇守北境多年,北境从未出现过什么大动作,如今竟有异动,恐怕安分不了多久了。”姜脩晗目光看得长远,镇北王的威名在北境震慑极大。
因而那些外邦者都不敢有什么异动,但是现在却有所动静,指定没憋什么好。
姜脩晗眉宇之间似有几分忧色道:“父皇信重镇北王,对此事并未多问,近来因着后宫诸事闹了许多次……”
姜脩晗心中其实有些埋怨的,镇北王是他外祖父,父皇哪怕再怎么也该去一份信问问北境的情况,哪知父皇什么都不问直接把军帖送去长信公府,如此做派让姜脩晗心凉。
“我想让四弟绕去北境看看,你觉得如何?”姜脩晗斟酌良久看向越正濯询问道。
“不可。”越正濯眸色冷凝,停住脚步看向姜脩晗道:“臣斗胆,臣认为殿下不可对四皇子过于轻信。”
“嗯?”姜脩晗并未动怒,他与越正濯相识太久了,自然知道越正濯的为人如何,当下凝神询问道:“将军是有什么发现吗?”
“殿下……”越正濯说不出来,他清楚地知道月昭公主对四皇子的转变,虽然并无证据,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