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摆了摆手,一副叫姜月昭无需担心的表情道:“这小子皮实的很,自小就是摔打过来的,不碍事不碍事!”
姜月昭放下茶盏极为愧疚似的说道:“越将军此番在天子脚下遇刺,我与父皇都甚是惭愧,若非将军武艺出众,真是要被那些贼人得手了,还望老国公收下这等赔罪之礼。”
“皇上和公主太客气了,将士在外多有负伤之时。”老国公显然不愿再收了。
“况且今日公主亲自登门,正濯不知多高兴呢!”老国公笑呵呵地摆手,示意姜月昭把那些东西拿回去,嘴里却是在嘀咕着:“若不是老臣拦着,那小子怕是要亲自来迎公主。”
“老国公可得管着他,伤势未愈不可多动。”姜月昭连忙抬头说道。
“公主放心,老臣定让正濯好好养着,绝对不会耽误三月初六大婚之日的!”
姜月昭顿时红了脸,想辩解一下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又觉得去辩解更有越描越黑的嫌疑,最后只得默默低下了头。
那些重礼老国公不愿收,最后只收下了姜月昭准备的膳汤,是她一早让后厨炖上的。
姜月昭没好意思去后院看望越正濯,留下了膳汤与老公爷寒暄了两句之后就走了。
长信公送走了月昭公主之后,拎着那装膳汤的食盒往后院去,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还没走进门呢就看到了那探头探脑的越正濯。
“不是让你躺着嘛!”长信公脸一黑,骂骂咧咧指挥身边小厮把越正濯按回屋里去了。
“……公主呢?”越正濯看着老爷子自个儿来了,并未瞧见月昭公主的身影。
“回去了。”长信公没好气的瞪了越正濯两眼,随即伸手将手中食盒放在了越正濯的面前道:“瞧瞧!公主亲手炖的汤,给你小子送来了。”
越正濯还没从月昭公主已经离去的伤心之中回过神来,一低头就看到了那精致漂亮的食盒,眼眸倏然亮起,伸手打开食盒就闻到了那四下散开的香味。
长信公眼馋地耸了耸鼻子,嘟囔着说道:“我原以为只是你对月昭公主一厢情愿求来的婚事。”
“如今看来,这公主对你也不是全然无意。”长信公带着几分满意似的眯了眯眼说道:“如此我也安心了,日后成婚了你二人多多相处,感情也会更深几分。”
“公主都说了什么?”越正濯嘴角扬起的笑颜怎么也压不下去。
“放心,我还能不替你说好话?”长信公哼哼两声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公主自是要担心你有没有落下什么隐疾,还能不能成婚了!”
越正濯:“……”
我伤的是腰腹,又不是……
他气得咬牙切齿,怎么都不觉得这种话会是月昭公主说出来的。
长信公呵呵一笑,安抚似的拍了拍越正濯道:“我都替你安排好了,公主那边也并未说不好,你就好好养伤等着成婚吧!”
长信公说完之后就走了,留下越正濯坐在床边有些郁闷。
他真没伤到别处,这伤口看着吓人再过个把月就完全能好了!
根本不耽误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