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昭忍下恶心,冲着姜元恺笑了笑道。
姜元恺露出了纯真的笑颜,满眼欢喜的看着姜月昭说道:“明日我可以去皇姐府上吗?”
姜元恺有些委屈似的说道:“皇姐许久不与我独处了,以前皇姐总会给我送点心……”
“不久之后皇姐就要成婚了,我想在成婚之前还能与皇姐好好亲近一番。”姜元恺说的极其自然,好像就是姐弟之间的感情罢了。
“四皇弟已不似幼童了,如今都能为父皇,为太子哥哥出谋划策,岂能还如孩童一般?”姜月昭故作严肃板起脸道。
“太子哥哥都不曾与我亲近,即便是姐弟和兄妹也有男女之别。”
“四皇弟如此放肆,是想本公主背负有悖常伦的骂名?”
姜元恺脸色微微僵住,随即有些慌乱低头道:“皇姐恕罪,臣弟对皇姐绝无玷污之意,只是……”
姜月昭转过身去冷声道:“四皇弟如此不敬长姐,真该让母后好好教你男女之防。”
姜月昭像是有些厌烦转身离去,姜元恺呼吸微微停滞,脸色有些僵硬抬起头。
他眼底有着未曾散去的慌乱,这是姜月昭第一次对他说出这般训斥,竟是瞬间刺中他的内心,姜元恺不受控制的思索着,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了。
皇姐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才会说出这般话语?
姜元恺有些慌张又气恼,到底是已经成过一次婚了,以前的皇姐从来不会对他说什么男女之防的。
但是现在却对他如此抗拒,通晓男女情事和不谙世事的少女全然不同。
姜月昭走的极快,她真怕自己再多留一会儿会忍不住吐出来。
“给应飞鹰传个信,本公主有事要他去做。”姜月昭深深吸气,压下胸腔之中翻涌的恶心,满眼冰冷侧身对着戈夜吩咐道。
“是。”戈夜低声应下。
这一次二人的会面换在了京中某处河岸边。
河对岸还能看到来往的行人,如此嘈杂之处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适合密谈之处。
可偏偏是在这样喧嚣之地,根本无人注意到那背身坐着的两人。
姜月昭带着黑色的帷幔,手中拿着一支玉笛,打扮的像是寻常出游的姑娘,应飞鹰牵着马站在河岸树下,正整理马背上的行囊,看着像是歇脚的旅人。
“公主有何吩咐?”应飞鹰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来。
“姜元恺与广川王有所密谋,你去查一查。”姜月昭不曾多费口舌,微微侧身掩住口鼻说道:“京郊刺杀是姜元恺所为,他将此事牵扯去了广川王府旧臣身上。”
“本公主要你查出真相,广川王与姜元恺之间有何关联。”
“越将军遇刺是四皇子所为?”应飞鹰心下震惊,他不明白为什么四皇子会突然对越正濯行刺,那可是长信公府嫡长孙,三军统帅啊!
姜元恺没道理如此蠢笨,与越家为敌对他绝对没有半点好处。
应飞鹰不知道为什么月昭公主如此笃定此事是四皇子所为,既是公主如此言说,那么其中一定有所关联。
他沉思片刻应下了。
姜月昭起身转了转手中玉笛轻声说道:“四皇子与广川王之间的联系若查出眉目,可在父皇面前提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