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越正濯耳尖一热,面上带着几分怒气瞪了华老三两眼道:“别在公主面前胡说八道,当心你的舌头。”
华老三麻利地给越正濯包扎好,合上药箱起身道:“行行行,我走还不行吗?”
曹靖德替越正濯穿戴好衣裳之后,越正濯才让人请了姜月昭入内。
营内已经收拾妥善,刚刚姜月昭看到的血水和染血的纱布外衣全部都清理干净了,越正濯就坐在床上,一眼看去他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若是刚刚姜月昭贸然闯入,亲眼看到他腰腹胸口可怖的伤口,定会以为他受伤不重。
“公主……”越正濯有些想起身,但是看到身边站着的曹靖德,他又默默忍住了。
“末将参见月昭公主,刚刚对公主多有得罪,还望公主恕罪。”曹靖德躬身拜道。
“这位是……”姜月昭并不熟悉军中将士。
“这位是右军统帅曹靖德曹将军。”越正濯连忙介绍道:“与我情同手足,此番也是听闻我伤势特意过来。”
姜月昭了然,很是客气地对着曹靖德笑着点了点头表示了问候。
随后才转头望向越正濯道:“将军可知此番对将军出手的是什么人?”
越正濯略微拧眉思索片刻,尚未说话旁边的曹靖德就急了,骂骂咧咧说道:“大将军从不与人结怨,回京以来不是在军中就是在长信公府,难道是旧仇?”
“越家从无旧仇。”越正濯摇了摇头,垂眸思索道:“那些动手之人武艺不俗,招招要我性命,越家若有此血仇,我怎可在边关安度这么多年?”
“这么说来,是新仇?”曹靖德犯了难了,他日日在军中对京中那些争权夺势实在没什么了解。
“那些人是死士还是暗卫?”姜月昭继续询问道。
“死士。”越正濯抬眸说道,那些人全然不顾自己性命也要他的命,并非暗卫的做派,俨然是死士。
“好,将军好好养伤,此事我会让人细查。”姜月昭略微皱眉对着越正濯低声宽慰道。
“咳咳,那个……”曹靖德看了看姜月昭,又看了看越正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声咳嗽两声道:“我去看看那些兵操练得怎么样了,就先不打扰公主和大将军了。”
越正濯扫了曹靖德一眼,可真是难为这憨兵,竟是懂事了一回。
曹靖德一走,越正濯就想起身。
姜月昭连忙上前一步制止了他道:“将军当心伤口,好好躺着。”
越正濯顺势坐回去,仰头看着姜月昭露出了笑颜道:“公主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姜月昭有些不好意思侧过头,尽量保持着公主的尊贵端庄道:“本公主是来告诉你,礼部挑选了几个良辰吉日,想让你瞧瞧哪个日子合适……”
“三月初六和二十三,四月……”姜月昭还未说完。
“初六!三月初六就极佳!”越正濯满眼都是喜色,急切无比选了个最近的日子。
“父皇的意思是叫将军与长信公商议后再做决断。”姜月昭面色一红,瞧着越正濯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咬牙瞪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