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光是有着远远超过平常女子的见解和想法,甚至可以说是高瞻远瞩。
若是她是男子身,坐上那位置,魏景魏不由觉得,恐怕这天下老百姓的日子还能更好过上一次,但没有如果。
“回去嘛,迟早的事。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她若有所思的说道,眼神并不看魏景薇,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魏景薇不由怔愣了几秒,她以后的人生,不就是在这里过下去,还能有别的期许吗。
期许这种东西就像连绵不绝的野草,若是任由它肆意地生长,迟早会遏制不住。
她打断思绪,刚才开口,敬水大公主见她愁眉不展的模样,一张精致的脸颊上,噙上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莫不是想告诉我,你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话到这里,魏景薇难得有些愤愤,她没有公主显赫的身份和地位,更要受到这世间伦理纲常的掣肘,她还能有什么选择。
她当人人都是备受尊崇的“敬水大公主”吗。
“我等自然不能跟公主一样,随心所欲。”
似是听出她语气里的一丝郁闷之气,她脸上的笑意更甚,轻轻把手中精致的茶盏放下,茶盏和小几碰撞,发出好听的“叮咚”一声。
“你未必,只能如此.....”
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景薇抬头看她,但她眼神看着远处,并不打算解释。
又略略坐了会儿,魏景薇起身告辞,离开了院子。
“你出来吧,一个男子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子。”
人走后,敬水大公主朝着一处地方冷声道,随后似男子一般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脸上全然不复刚才的笑容,反而浑身都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公主殿下。”
一身穿玄学锦服,一头黑发用白玉冠高高束起,身姿挺拔,容貌俊朗的男子脚尖轻点之间,准确地从一颗大树上,脚步落在了院子中央。
落地后,腰间精致的蔷薇玉佩晃了晃。
朝公主的方向走了几步,遥遥地行礼问安。
“哼,你倒是乖觉。”敬水大公主一双柳眉挑了挑,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江寅白不知道自己为何又惹到眼前这一位了,只能继续保持着恭敬的模样。
又过了片刻,公主才懒洋洋地出声,“你说说吧,今日来我这里有何事。上一次见你,你才那么点大,如今倒是长成这般模样了,倒是比女子还要俊俏几分。”
江寅白十分不客气地落座在她对面的位置,没有在意对方言语里的调侃,满脑子恍惚想起刚才女子那清丽的模样,心中忍不住一阵阵的悸动不已。
“公主是我的长辈,我来行礼问安应该的。”
听到他这话,敬水公主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很诡谲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圣上如今信任你,你每日忙得脚不沾地,还有时间来看我。”她瞄了他空空的手掌,“没见过来探望别人空手而来的。”
江寅白说是探望,原本就是托词,此刻被她揭穿倒也不恼,脸上反而笑嘻嘻的。
“下次一定,我一定给公主带礼物来。”
“得了吧,说正事,是不是有什么求我。”敬水大公主毫不客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直白的戳破了他的心事。
两人相处,倒是比旁人自在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