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应当是没有计较她不小心偷听的错。
她抬脚走进去,刚才那年迈的僧人慈眉善目地看着她,行了一次佛家礼,“魏施主,昨夜可还习惯。”
魏景薇见他语气似长辈一般,心下也松乏了起来。
“回主持,我在此过的一切都好。寺庙安静,倒是适合我。”
僧人点点头,“贫僧法号戒嗔。”
“戒嗔主持。”
“施主尽可安心住下,白云寺幽静,是个不错的居所。”
魏景薇知道,主持这话定然是受了外祖母的嘱托,点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又闲话聊了几句寺庙里的生活,戒嗔建议她也可加入一块儿听僧人们诵经念佛。
魏景薇应了下来,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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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姑母也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且我心中早已有了人....何必还帮我瞧别家的公子,我一个都看不上!那有江大人好......”
皇宫内,刚从蒋贵妃宫中出来的荣安郡主嘴里不满地嘟囔着,听得身边金盏眉头紧蹙。
她看四周无人,忙低声道:“郡主,这话可不兴说,若是让别人听到了,又要说嘴了.....”
她是好心提醒,但奈何荣安郡主此刻心情不佳,她刚才又缠着蒋贵妃让她去找皇帝吹枕头风,让自己可以和江寅白婚事定下来。
平日里一贯宠爱她的蒋贵妃此次却没有应下,只是敷衍着打发她回去。
荣安郡主一肚子的火气正无处发泄呢。
她柳眉一束,一双锐利的眼眸瞟了金盏一眼,把金盏看得脸色发白。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奴婢来教训本郡主了。”
她声音幽幽的,透着一股透彻心扉的凉意。
金盏“扑通”一声在大殿外的廊下跪下,声音哀戚又害怕,“郡主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多嘴了,你绕过奴婢一回吧。”
金盏的求饶并没有让荣安的心情好上一分,她居高临下地冷眼瞧着,“你跪在这里,是想让别人说我跋扈吗。既然你认错了,便回去跪着吧。给我罚跪在院子里,没我吩咐不要起来。”
天气回暖,但到底还是寒冷,这样的天气跪在院子里的石板上,时间一长腿肯定好不了。
罚跪完还要接着伺候,想来这腿多少得落下点毛病。
金盏心知肚明,声音颤抖害怕到了极点,但还是不得不应下。
荣安郡主冷冷地撇了她一眼,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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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水晶玉璧做成的灯罩,一颗颗饱满圆润差不多大小的珍珠做成的珠帘,雕龙刻凤的柱子,一张别样大的床榻边,床帐用的是极其珍贵的鲛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