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手里握着儿子,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这就是她的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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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红霞阁的内的蜡烛还是长明不熄。
魏景薇坐在桌子边,看着跳跃的烛火,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儿和莲儿则伺候在两边。
很快门口便有人来报,说是夏宁来了,说是想要见夫人。
魏景薇微微一愣,“这都什么时辰了,这孩子怎么这时候来了。”
院子外伺候的丫鬟平日里跟魏景薇说不上几句话,此刻都是捡了好听的说道:“许是夏宁知道夫人你今日的事儿,特意来瞧瞧,那孩子奴婢瞧着,是个知恩图报的。”
魏景薇沉吟了片刻,“让他进来说话吧,外头冷。”
丫鬟出去传话,没过片刻,便见一个小小的少年走了进来。
到了正中央跟他作揖行礼道:“小的见过夫人,夫人可还好。”
今日许是让苏儿在外头放出自己生病的消息,夏宁许是也听说了,便一进门儿便问她可还安好。
魏景薇顿了顿,笑道:“你这不是都看到了吗,我如今很好。”
夏宁这才敢抬头,看了看她确实不像外头传言的那一般,才悄悄松了口气。
夏宁这段日子不见,身高生生的拔高了不少,整个人如那雨后的春笋,一下便长开了。原本还有些稚气未脱的脸上,此刻也有了几分温润如玉的样子。行动之间也是一板一眼,很是附和魏景薇对读书的少年郎的想象。
又问了些他读书识字的事儿,夏宁一一答了,又感谢了魏景薇拨了个人过去帮他一块儿做活,还说过来的大娘为人十分好相处。
现在他有更多的时候读书写字了。
魏景薇笑了笑没多说话。
晚间,诚哥儿半夜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揉了揉,见小厮们不在门口守着,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好像自打娘亲暴露了自己的身世后,那些原本阿谀奉承小心伺候的下人便不再如同往日尽心了。
他倒了一碗茶水来喝,茶壶里的水也凉透了。
但口渴,他还是皱着眉头喝完了。
心中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愤。
屋子里黑灯瞎火,他个头不高,点火的事儿更是从来没做过,屋子里太黑,他甚至看不见恭桶去了哪里。
找了半天还是找不见,他尿急,便急匆匆地推开大门,准备走到门外,趁晚上没人了,随便尿了赶紧回去睡觉。
趁着月色,他寻了处比较隐蔽的地方,蹲下便小解起来。
在他没有注意的后方,有一个比他略高的身影迅速靠近,然后照着他白嫩的皮肤就是狠狠地踹了一脚。把他踹得往前扑去,狠狠吃了一口泥。
“你谁啊....信不信.....”
他威胁的话刚到嘴边,还未说出来,身后的人又继续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他挣扎着努力想抬头,看清楚面前人的样子,但晚上黑灯瞎火,哪里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