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安合上茶盖,发出小小的碰撞声,将盖碗放回桌上,终于露出锋芒:“多谢太孙妃这般操心我家府上的事,不过太孙妃这般通晓女德,却不知为何这么多年在没有为皇太孙产下一儿半女的情况下,还不为太孙广纳侍妾,好为太孙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太孙可是天家贵子,他的子嗣繁衍更是关系到江山社稷,这可比我和我家将军的夫妻私事更重要得多吧!”
知晓了京城的复杂局势后,这些天郭喜安可不是只在府里干闲着,对京中的各番势力和世家大族的事情都狠狠恶补了一番,尽管她现在或许对人还不熟悉,可对各大家族的情况已经是滚瓜烂熟。
这会儿的这番话,可是狠狠踩着太孙妃的痛脚,搓着她的肺管子来说了!
太孙妃果然脸色大变,腾地站起身来,气急败坏地指着郭喜安:“放肆,竟干妄议皇家私事!”
“太孙妃息怒,是臣妇口不择言了!”
郭喜安起身行礼告罪,脸上却没有什么畏惧之色。
太孙妃胸脯急剧起伏,脸色铁青地看着告罪的郭喜安,嘴角扯出一抹笑,恨恨道:“好!好你个程夫人,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能硬到几时?”
说罢狠狠一甩袖,转身气冲冲地离去。
郭喜安低头顺目,再福一礼:“太孙妃慢走!”
惠安郡主也起身,离去时往郭喜安这边看了一眼,正和抬头的郭喜安对上视线,郭喜安朝她露出一笑。
惠安郡主一怔,很快转头,快步朝已经走远的太孙妃追去。
等太孙妃两人都走后,常月才一脸担忧地询问郭喜安:“夫人,您今日这般......岂不是把太孙妃给得罪死了,这...不会有事吧?”
郭喜安冷哼一声:“别人都已经明目张胆地跑到头上来拉屎了,得不得罪的,最后结果能有什么区别?”
话虽粗俗,却是这个道理,若是说之前他们虽然有这个心思,但到底还是暗示为主,蒙着一层遮羞布,今天可是直接找上门来,把脚踩在她脸上还想让她捧场,没这么欺负人的,她郭喜安不发威,还真当她是只病猫呢!
......
傍晚到程家博归家的时候,郭喜安把这事和他说了一遍。
程家博听了倒是不以为然,“得罪了就得罪了呗,无法听命咱们这位太孙妃的话行事,早晚也是这个局面,没事,你别放在心上,你现在啊,还是要少思少虑,可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影响到自个身体。”
相比起得罪太孙妃后的后果,他更关心的,还是郭喜安此时的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