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此前作为一个寡妇,却和有妇之夫的周铁树不清不楚,自然也不是个什么正经人,后面更是仗着自己有孕,逼着周家赶走了郭喜春和三个孩子,这心肠能好到哪里去!
听到周铁树和王氏被人教训了一顿,就只拿回十几文钱,她气得要死,将那十八文钱摔在桌上:“十八文!打发乞丐呢,你们是猪吗?这样就被打发回来了?”
周铁树和王氏都是身子一颤,这杨氏自从进了周家,便露出了真面目,她本来就是个泼辣的,娘家兄弟又多,一家子都是滚刀肉般,你横,他们比你更横!
几次交锋下来,便是泼辣如王氏也怕了这个儿媳妇,如今家里的大权都在杨氏手里攥着,被她这么指着鼻子骂,王氏心里难堪,却也不敢发怒,只弱弱道:
“那我们也没办法啊,要是再闹下去,进了衙门,指不定被罚的就是我们,你是没看到,那两个捕快和街上那些人像是猪油蒙了心似的,都一股脑地站在郭家那边,我们是人单力薄啊!”
“说你蠢你还是真蠢啊!”杨氏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分明就是吓唬你们的,空口无凭,说破了天去打人的也是他们,要真去了衙门,你以为他们有那么容易脱身?”
被儿媳妇这样不留情面的教训,王氏脸上青青白白,却不敢还嘴。
“行了,你什么态度?娘是我们的长辈,有你这么跟婆婆说话的吗?”周铁树面色不好的说道:“现在事已经这样了,你再来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看你也别惦记了,那两口子可不是好惹的,咱们怕占不上什么便宜!”
两口子指的自然是郭喜安和程家博。
胡氏一听这话却是声音又高了一百八十个度,跳着脚指着周铁树道:“姓周的,你敢吼我?我什么态度?我态度已经够好的了!”
“要不是嫁了你这个窝囊废,我犯得着操这个心?要去要好处是你自己说的,现在好处没要到,被人教训一通灰头土脸回来的也是你,还不许我说几嘴了?”
“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为你周家生了个大胖小子,你家指不定就要断子绝孙呢!现在来跟我大小声?好啊,你看不上我是不是?看不上我带着儿子走就是!”
说着就要冲进房间去抱孩子。
王氏连忙拉住她,着急道:“不是不是,铁树他不是这个意思,香杏你别冲动,大宝儿是我们的心肝宝贝,你也是周家的大功臣,我们哪会看不上你!”
杨氏哭哭啼啼地还在闹,周铁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怕她再把她娘家那几个大舅哥和小舅子招来,立马软了态度好声好气地哄道:
“我也没说什么啊!你这是做什么?咱家不都一向是你说了算,谁敢不看重你!行了行了,是我的错,是我说错话了,你别闹了,大宝儿睡觉呢,再哭得把他吵醒了!”
想着屋里睡觉的儿子,杨氏的声音这才小了下来,抹了把脸狠狠道:“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周铁树虽然心里也恨死了郭喜安他们,却是没什么办法,无奈道:“说来说去,咱们现在确实和人家无亲无故的,还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