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指责对象突然变成了自己,刘大花她们都有些措手不及,“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们别听那小贱妇瞎说,我没得过她的银钱,也没抢她的布匹,她胡说八道的。”
刘大花冤枉得很,她倒是找过郭喜安要钱要布,但那小贱妇非但没给,还把她给打了一顿。
可现在就是她说破了喉咙,都没有人相信她的解释。
郭喜安头埋在大丫的肩膀上,心里十分痛快,这上下嘴皮一碰不费什么力气地乱泼污水,就能叫敌人方寸大乱,为此要死要活的去解释,难怪她们乐此不疲的使用。
她现在是想明白了,对程家这样的奇葩不能用对正常人的思路去对待,她们不是不懂道理,只是不讲道理,对这样腌臜的人家,就该使用她们那样无赖的手段去对付,所谓走敌人的路,让敌人无路可走就是这个道理了吧。
人群对刘大花的指责越甚,对郭喜安的同情就越深,有几个大婶看不下去地过来搀扶郭喜安,安慰:“小娘子快别哭了,仔细坏了眼睛。”
“是啊是啊,你还有孩子要顾着呢,你放心,今天我们在这里,不会让那恶人欺负你的。”
郭喜安埋头将脸在大丫的衣服上蹭了蹭,眼眶处磨得红红的,这才直起头来,哽咽道:“多谢几位婶。”
几位好心的妇人见她这副可怜的样子,心里的怜悯更多了几分,将她扶起来。
其中一位脾气较为火爆的妇人忍不住道:“你也不能如此软弱,任由她拿捏了,听你刚刚的意思,你们已经是分了家的,你又没了丈夫,那就该是各过各的日子,就算你那恶婆婆打上门来要钱要物的,你该狠狠地吵回去才是,咋还被她拿捏呢?”
郭喜安低头抹着眼泪,一副受气小媳妇样,声音小小道:“可她毕竟是我婆婆......”
“呸,哪有这样当婆婆的,我告诉你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这样的恶人你才更是要硬起身板来和她死磕,我告诉你啊......”
热心的大婶是恨不得把她打架骂人的功夫悉数传授给郭喜安。
刘大花她们此刻脸已经是黑成了锅底。
程家丽哪里经历过这样被人指点议论的场面,脸上早就挂不住了,她拉着刘大花,脸色羞愤:“娘,我们走吧!”
刘大花哪里愿意,向来只有她污扯别人,还从来没有自己被人泼污水的情况,她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背黑锅,她今天非要和那小贱人掰扯出一个子丑寅卯出来。
见刘大花甩开程家丽的手气势汹汹的要冲过来,郭喜安适时的抖了一抖,做出惊恐的样子来。
围在她身边的几位大婶立马正义感爆棚,将她挡在身后,七嘴八舌地喝问:“咋地,恼羞成怒了你还想当街打人吗?”
刘大花见她们这副视自己为欺人恶霸的样子,心里更怄了,她气道:“谁要打人?她空口白牙污蔑人,还讲不讲道理了?”
郭喜安听了她这话差点没忍住露出笑来,这刘大花竟然也要讲道理了!
不过可没人相信她的话,先前劝郭喜安的那个脾气火爆的大婶嗤了一声,“讲道理?你这副恶狠狠的样子可不像是要讲道理的样子。”
其他人附和:“就是,要不是现在有我们这些人看着,你怕不是要活吞了人家郭娘子吧?”
刘大花被这些人东一言西一语的气得头脑发昏。
郭喜安躲在几个热心婶子身后,瞅准时机暗暗向她作了一个得意挑衅外加嘲讽意味十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