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女人又一鞭子抽到了郝红梅屁股上,“赶紧的!别磨磨蹭蹭!”
话音刚落,一辆军绿色吉普车驶来,卷起了漫天的黄沙,尘土飞扬,彪悍女人一看车牌顿时收了鞭子。
赶紧理了理衣裳,这车里可是坐的大功臣,最近在他们这儿传遍了,她也得留个好印象。
车子走远,彪悍女人还敬佩的目送着。
车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人剑眉英挺气质儒雅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身穿中山装,女人一头利索的短发,英姿飒爽。
“平洲,刚才院子里那人你看清楚了吗?怎么那么像郝红梅。”林秋谙眉头紧皱,她眼神极好,从不会看错的,这回到真有些不确定了。
他们在这快二十年,当然知道那院子里都是犯了罪来劳教的。
商平洲转头透过玻璃看了一眼道:“是有些像,等会回来我们看一眼。”
两人才刚完成研究,加上联络信号不好,许多事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是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在京市发生的一切。
林秋谙点了点头,望向窗外,一向洒脱果断的她此时不安的问道:“不知道女儿会不会怨我们。”
“她怨我们是应该的,我们实在是不称职。”商平洲重重的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婴儿的脸快被摩挲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汇报完再催催,尽快调回去,不能再等了,我们无愧于这个职业,但是作为父母这个身份,我们已经失职了二十年了。”
林秋谙也叹了口气。
两人一路到了市里,做完这次研究的汇报工作再出来天色已晚,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真是奇怪了!
多少年都不见一回这种大雨,将近离开前还让他们碰上了。
司机撑着一把伞手里还拿着一把,大歩过来,“商先生雨越下越大了,不敢耽搁,咱现在得赶紧走!”
商平洲接过伞,撑在了林秋谙的头上,又看了眼这雨幕,“能不能等明天雨停了再走,太大了路上不安全。”
雨噼里啪啦的下着,说话都得吆喝着才能听见。
“不成啊!就一辆车,我得连夜开到赵主任那,他明一早得用。”
话到此,商平洲也说不出什么了,林秋谙道:“走吧,确实不能耽搁了。”
商平洲跟着上了车。
一路上雨越下越大,雨刷都刷不及,司机连路都看不清了,更别说通往基地的路还不好,都是沙子泥泞。
车子在雨里行驶的越发艰难。
司机全神贯注的把着方向盘,开着大灯远远看见有住家户的地方了,他只能咬牙说道:“商先生不敢走了前面路不好,这雨实在太大了,我怕出事。
前面有房子,咱借住一晚,等雨停了再走。”
他也料不到这雨咋会这么大,他都没碰见过!
“成,那你到前面停车。”
商平洲正襟危坐和林秋谙对视了一眼,这么大的雨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前面司机牢牢的把握着方向盘,雨下的又急又大,他看不清路只能咬牙脚踩刹车,吱溜一声,车子骤然失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