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红梅吓得啥也顾不得了,赶紧晃着孟二妮,“二妮儿,你醒醒啊,二妮儿你可不能丢下妈啊!”
看这情况,孟二妮是真晕过去了,不是装的。
孟椿才嫌弃地走过去从郝红梅身上翻出了两块钱,递给了隔壁住的小伙,“麻烦你找辆架子车把我妹送到医院,真是谢谢你了。”
她怎么会让孟二妮轻易死了,这母女俩让她受了那么多折磨,死,太便宜她孟二妮了!
“椿啊,没想到你心这么善,谁娶了你啊那真是谁家有福了。”
“可不是,不像那孟二妮做出这丢人现眼的事,把咱这一片人都丢完了,谁娶谁倒霉。”
听见院里婶子们的话,孟椿腼腆地笑了笑,坦然接受大家的夸赞。
郝红梅瘫坐在地上听见这话直接气了个仰倒,奈何孟二妮昏迷着被抬上了车,郝红梅只能急匆匆的先跟着去了医院。
孟椿对着邻居说了几句感谢话才进屋。一锁上门,转身就钻进郝红梅的屋里,她翻箱倒柜地找户口本。
上辈子郝红梅拿着她的户口直接将她和家暴男登记结了婚。
她必须得提前把户口迁出来。
孟椿擦了擦头上的汗,站到椅子上打开了大衣柜上的小柜子,果然放着户口本。
她拿出来才发现,还夹带着一张叠得整齐发黄的信纸。一打开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她的亲生父母出钱由郝红梅暂时抚养她。
孟椿的手有些颤抖,前世死后才知道她亲爹妈是保密单位的,一生下她就接到任务,只能紧急将她交给请来照顾人的郝红梅。
郝红梅却从她小时候就到处宣扬她是捡来的,让她对孟家感恩戴德,任劳任怨地奉献自己的一切,将她耍得团团转。
她怎能不恨她们!
这一世她一定要改变命运,绝不能再重蹈覆辙,孟椿深吸了口气,将信和户口本都收了起来,把屋里恢复原样,去厨房把过年才能吃的腊肉全炒了,吃了从小到大第一顿好饭。
刚吃完饭,“哐——”一声郝红梅气喘吁吁的推开门跑进来。
下一秒,一个带风的巴掌狠狠的甩向了孟椿的脸。
“你个作死的贱蹄子!你刚才存心坏二妮名声是不是,你当姐的就该替你妹认下这事,非要把二妮供出来,现在二妮被打的昏迷住院,你心咋那么毒!我非得教训教训你!”
孟椿被打的有些站不稳,她紧紧的咬住牙关,二话不说直接跑到厨房拿起火钳子,狠狠的抽向郝红梅的嘴,“孟二妮被打是她活该!我凭啥替她认,从小到大我给你们一家当牛做马,我不欠你们。我看你嘴吃屎了那么臭,这张嘴不会说话就给我闭上!”
郝红梅被打的嘴又麻又疼,气的浑身发抖,“给我当牛做马是你的荣幸,你这辈子都逃不掉,还敢抽我的嘴,你给我等着,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她直冲门口打开门,瞬间扯着嗓子撒泼哭嚎,“都来看看,打死人了,我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啊,我好心捡回来养大,现在对我又打又骂,真是别人家的喂不熟,一开始就不该发善心……”
“郝红梅,又在这闹什么!”
“哎呦,吴主任你得给我做主啊,你再来晚点,我就被打死了,你看孟椿这贱人把我嘴上打的,你们妇联赶紧把她抓走教训。”
孟椿听见门口的声音,眼睛一转,瞬间将头发弄的像个鸡窝,手脚迅速抽出床上的被单,脚踩椅子将被单挂在房梁上打结,装模作样踢着椅子就要上吊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