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的身手。” 日向悠斗将水中的茶叶抿入口中,缓慢咀嚼。 即使是日向悠斗,也不得不承认,刚刚分出胜负的两名少年都是天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就触碰到了上忍的门槛。 结下“和解之印”后,日向信司脸沉得仿佛要滴水似的。 另一边,宇智波翔太依然精力充沛,他单手持刀抗在肩上,对着日向这一桌的人哼道: “一起来吧!一对一你们毫无机会!” 双勾玉的写轮眼缓缓转动,在黑夜中透着猩红的微光。 骄狂、强大,宇智波从来都是让人矛盾的一族——有些时候恨不得生啖其肉,有时又爱这帮家伙爱到发狂。 都是年轻气盛的天才,谁都受不了这气,更何况这是当着自家族长、火影和三忍的面,日向家的年轻人若是连这都能忍,以后干脆改名叫日龟家族得了。 这边唯一的白眼少女眉毛一竖,就要站起迎敌。 刚刚归来的日向信司隐秘地拉了她一把,微不可察地摇摇头,随后又朝日向悠斗和另一个分家少年使了个眼神。 ——你们去消耗宇智波的体力和查克拉,最后由她去收人头! 谁做炮灰、谁挡枪眼、谁摘取最后的胜利果实,在日向家从来不是一个问题。 日向悠斗冲日向信司笑了笑,给回一个放心的眼神。 随后他谨遵日向的教导,按照古礼放下茶杯、拂去桌面的水渍、整理宽大白袍的褶皱…… 这一套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流程下来,那个日向分家的少年已经站到院子中心了。 “日向直人。”分家少年是个挺规矩的人,老老实实行礼。 宇智波翔太歪了歪头,拄着刀道: “分家的?” “嗯。” “那你更不行了。”宇智波家的狂傲少年摆摆手: “前面那个白眼没被限制的家伙都输了,你更不是我的对手。” “可能吧。”日向直人抬起右手,并指向前,以一个经典的柔拳架势起手: “但是,守护宗家是我的责任……宗家的大人所指,吾等奉献所有血肉又如何惧?” “好吧……虽然不太理解,但如果这就是你向强者挥拳的理由的话,我接受。”宇智波翔太再次拔刀,狂傲地大笑: “来!战!” 日向悠斗低着头,没再看这场战斗。 他怕,他怕自己观看战斗时,眼里的杀意会控制不住地泄露出来。 这杀意,绝不是针对宇智波的。 ——宗家的大人所指,吾等奉献所有血肉? 为了一个给自己、给自己的后代刻上奴隶烙印的宗家,战到最后一滴血? 残暴冷血的压迫者是可恨的,但这是正常之事,本来就是对立面,再多的恨意也不为过。 然而,真正让热血者心凉的,则是身旁麻木不仁的、被完全驯化的奴隶同伴! 这样的宗家、这样的分家、这样畸形扭曲的家族…… 日向悠斗低头掩饰自己思绪的时候,院子里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 宇智波翔太说的没错,瞳力更强、秘术修习完整的宗家都没获胜,分家少年确实不是对手。 日向直人被揍得满脸是血,宇智波并不是喜欢施虐的家族,但直人很顽强,一次次被击倒、一次次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