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的太阳悬于上空。
叶寒盘膝在床上睁开满是忧愁的眼睛,从昨天回来后他就下定决心突破到灵动境。
可是一直没法凝聚天地灵气,灵气入体不成就突破不了灵动境。
“该死,秦殊把碧光剑抢走后让我错失藏在里面的机缘,现在突破个灵动境都这么难!”
小塔内的何老道:“错失机缘就错失,主要你心态怎么回事?从昨天到现在你就一直心神不宁,无法入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寒皱起眉头,骂秦殊只是宣泄一口气而已,不是真正的理由,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离我越来越远了,越想心中越是烦躁。”
“感觉?”何老马上批评道:“别相信这种感觉,秦殊向黎云欣提亲之前你不一直感觉她喜欢你吗?那种感觉而信不得。”
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她/他喜欢我。
叶寒脸色一沉,这话如同刀子一样插在他心中,没有提亲之前他确实那么想的,可是现实是赤裸裸地打脸了。
仔细想想自己现在是一无所有了,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越来越远?
这种感觉确实信不得。
何老继续道:“当务之急,你应当沉下心来,突破到灵动境,去找寻机遇才可有把握。”
叶寒醒悟道:“何老说得对,只有突破灵动境寻找机遇时才更有把握,只要找到帮助黎云欢觉醒体质的宝物,将她拿下便是轻轻松松,我的资质也会在那时发生改变!”
一想到黎云欢漂亮可爱的面容,他已经下定决心,黎云欢是他的女人!
何老点头赞赏道:“孺子可教。”
正当叶寒准备入定修炼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叶寒在家吗?”
“谁啊?”叶寒正准备入定修炼,被打扰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下了床走出去打开了屋门。
看到门前站着一高一矮穿着天武学院服饰的人,叶寒的气瞬间消了下来,“我是叶寒,有什么事吗?”
瘦高男子拿出一枚令牌道:“我们天武学院藏经阁二楼的弟子,你在上个月初三那天借阅了一部黄阶功法《炼体密要》对吧?”
叶寒听到说那部功法后立即警惕地看着二人,道:“是的。”
瘦高男子道:“是这样的,我们藏经阁正在整改,要回收所有借阅出去的功法,等结束后你可以重新借阅,也不会扣任何分值。”
叶寒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收回功法啊。
可是这部功法实际情况是天阶功法,是他变强的关键,哪怕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也不想还回去,主要是如果别人也练成了,那不就是变相的他变弱了吗?
叶寒想一直借着,不还回去了。
“有这事吗?我为什么不知道?”
较矮的男子见他一副寒酸的模样,冷嘲热讽道:“我们藏经阁做什么事情还要亲自通知你吗?你架子有那么大吗?”
叶寒随便找了个借口:“可是我练功到了关键期间,不宜将功法还回去,两位师兄能不能宽容几天?”
瘦高男子摇头道:“那不行,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们无法更改,要是你现在不还的话,我们会采取强制措施。”
“这……”叶寒瞬间汗颜,这么粗鲁的吗?二人作为藏经阁弟子,修为都是远在他之上,动粗起来自己不是对手。
何老提示道:“叶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部功法要求悟性极高,材料苛刻世间难寻,那么多年就你一个人练成,还回去不会有事的。”
叶寒想想也对,那么多年了就他一个人炼成,把它送给其他人也未必能炼,自己担这个心干嘛,大不了藏经阁整改结束后再借。
“等等。”叶寒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转头进入屋内,拿出一本发黄的古籍递给了二人。
“多谢配合。”瘦高男子收下功法后,也不停留直接离开了。
叶寒关上门屋门,准备入定修炼。
刚上床,砰的一声屋门打开了。
“谁啊?!”叶寒直接被这么粗鲁的开门方式感到不满。
下床看过去便看到一身黑衣黑裙,显得典雅高贵的黎云欣轻掩着鼻子走了进来。
见是她这么粗鲁开门,叶寒瞬间怒火冲天,“黎云欣!你太过……”
话没有完全出口,一个相貌英俊,丰神如玉,气质出尘,身着玄红锦服的男子也跟着走了进来,身上自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冰冷的眼神和压迫感让叶寒原本想要暴怒的话硬生生止住了。
此人正是秦殊,今天来这里就是陪黎云欣退婚的。
秦殊见叶寒说不出冷话后,冷冷一笑。上下打量叶寒的屋子,简单的家具,破败的窗户,还有部分地上有一层灰白,那是无人涉足的领域。
整个屋子一览无余,不愧是气运之子的家,果然又穷又酸。
黎云欣看着这个环境也是直皱眉,叶寒过去也好歹是叶家少主,没落后竟然落到这般程度。
要是妹妹嫁过来肯定要吃很大的苦头,还是代替她嫁的,幸好秦殊也把妹妹娶了。
叶寒不满道:“这是我家,你们来干嘛?”
黎云欣没有那么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道:“叶寒,我们之间并不合适,今天来是跟你退婚的。”
“退婚?”叶寒心中的怒火又旺盛起来,秦殊提亲才过去两天,这么快就上门退婚,这么急不可待?被女方退婚在这个世界是非常丢人的。
关键还带着秦殊,这个夺走黎云欣的男人,这显得更加侮辱!
士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叶寒指着手道:“黎云欣!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你我这场婚姻,不是你把我退了,而是我要把你……”
秦殊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在场怎么可能让他挑起自己女人的情绪?
秦殊直接打断阴狠道:“再敢多嘴,就把你舌头拉出来打结了!”
“把你的手放下,你现在只有竖起耳朵,好好听着的权利。”
冰冷的话让空气冷下了几分。
身后的郑关上前了一步,冷冰冰的表情,还有身上散发的气势,似乎在告诉叶寒他的执行力。
实际上也正是如此,要是叶寒敢再多说一句话,他马上行动。
叶寒怒目圆睁,但秦殊的压迫感实在是太足了,硬生生把“休了”两个字憋回去,把手放了下来。
暗暗紧握双拳,脸色变得极其铁青,心中既愤怒又疑惑,秦殊把他未婚妻抢了,为什么一点愧疚心也没有?那么霸道的对待他这个苦主,他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