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旋厉声打断,“你要是疯病发作,还是请个大夫好好看看你的脑子,前日我就当着谢氏上下和满京都百姓跟谢氏割袍断义。更何况谢渊伙同他夫人谋害我阿父,害我祖母极怒病逝,早已经被当众戳破,现在人已经在刑部大牢,想来不日就要获罪。他们所言与我何干?”
“更何况我阿父在世就已经为了定了夫郎,怎么也轮不到谢大夫人插手我的婚事。”
四周人这才恍然大悟,刚开始他们还以为谢妙旋私底下跟荀鸣有了什么苟且才惹得他动怒。
现在才明白这完全就是荀鸣一个人的臆想,不由得纷纷面露鄙夷起来。
四周交头接耳声音只言片语便拼凑出一个事情真相,荀鸣猛地僵住,手指猛地攥住成拳,直接泛白。
上次他大闹荀彧书房后,就被他关在家中后禁足,今日才得以放出来,根本不知道谢妙旋将谢渊丑事当众揭发并下了大狱的这事。
昨日谢妙涵来找他也只字不提这件事。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谢妙旋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你不跳出来我还差点忘了你,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上次就追到庄园与我狗吠一通,说什么还要我将庄园拱手让给你,叫我把金银首饰也放到你车上带回你家,今日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凭白侮辱我,莫非这就是你们荀家的教养?还是说你这是看我孤女一人,便要无故置我于死地!”
“今日这么多人作证,如果你说不出个正当理由,我便将此事上报官府,我就不信,你们荀家还能罔顾国法肆意欺压良民!”
“我没有!我不知道他们过去...”
“你不知道,呵,你不知道就肆意折辱我了!”
荀珹看着荀鸣出尽了洋相,才开始替他解围,“女郎不要跟这种头脑不甚清醒的人计较,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报官,我可再加两万银买了你的庄园。”
要不是名头上一府同胞的名声,荀珹真是想直接给他一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谢妙旋冷着脸端详了一眼荀珹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示同意。
石崇也跟在其后打气圆场来,“女郎那庄园我也曾去过一回,若是用来建一座行宫刚好可以,我愿意出三十万银。”
他这话其实并不存在要故意打脸荀珹的意思,毕竟他习惯了这样挥霍。
而将良田弄成行宫的奢靡行为更是将气氛推入高潮,众人表示届时肯定要到这行宫用来作为踏花赏景斗富的新去处更有新鲜感。
宴会主人发话,谢妙旋好歹要给几分颜面的,直接就同意了石崇的开价。
没人再理一旁脸色难看至极的荀鸣,就连他人不知道何时静静消失在了宴会中也没有人察觉到。
荀珹则是嘴角含笑好似半点没有将石崇踩着他露面的样子放在心上。
歌舞丝竹声又响了起来,酒过半巡,有人拉过翩翩起舞的美婢抱在自己怀中,砸么的亲香。
石崇正想叫贺雅过来,就见谢妙旋拉过身旁的贺雅将她抱在自己怀中,动作风流地在她颊边亲了一口。
端的也是一派少年风流。
两个美极之人笑闹成一团,倒真叫人移不开目光,谢妙旋这等放荡动作反而契合了时下审美,场中无数人都看痴了。
每个人怀中都有美婢在侧,顿时场中就进入了更加热闹的气氛中。
巨大的白色纱帘就是这个时候落下来的。
将座位与座位之间影影绰绰地隔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