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之人必须要死,而袖手旁边推波助澜,事到临头还要包庇谢渊的族老们也该付出代价。
谢明德悚然。
她竟然不仅想要两人死,还要整个谢氏道歉,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若是他今日真的向一个后辈低头,那他族老的位置还能坐得稳吗。
这根本不可能。
是他小瞧了她,今日这一切以揭穿谢王氏私通为开头,然后咬出谢齐当年被构陷之事,最后将谢渊的阴私事也抖落了出来。
环环相扣,令人刮目相看。
到了如今,谢明德如何看不出来,她那日在庄园装得柔弱可怜也是都假的,现在这副咄咄逼人面孔才是真实的她。
“我乃谢氏族老,你不过是一个区区晚辈,宗族还轮不到你一个女郎来指手画脚,该怎么决断宗族自然会有定论。”
“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将状纸递到了京兆府,你们管不了自然有人可以管,这里有这么多的眼睛都看着,族老真的要不顾谢氏清誉保下他们吗?”
围观之人情绪也激动不已,有人帮腔道。
“百年世家的清正门风也不要了吗?”
“是啊!这谢氏真当是让人大开眼界,从老到小都是心黑的,幸好谢齐离了家去,否则这事怕是要被烂在他们谢氏族里,谢二女郎这辈子都讨不到一个公道。”
“这二人明显就是往死里整谢齐,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该如何决断我看不是由你们族老做主,该是由青天大老爷才是!谢二女郎报官报得好!”
谢妙旋感激地朝着仗义执言的人躬身。
“我阿父因为当年那毒药弄坏了身体,无论后来怎么调养,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他带着不甘死去的!而我祖母也是因为他们的算计不顾病体跪求你们高抬贵手当晚便死于心悸!”
“谢氏欠我两条人命!我作为子女,自然要为阿父祖母讨回一个公道。”
“这谢王氏和谢渊能够这样无所顾忌地行恶毒事,也跟谢氏的纵容脱不了关系!”
谢明德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似乎她即将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言。
“今日,我谢妙旋也当学我父,自逐于谢氏!并且自请除族,从此和谢氏一刀两断!等京兆府来人,还请谢氏将我祖母当年的陪嫁全数还来。”
谢明德脸皮涨红,不可置信地瞪着谢妙旋,一时都忘了言语。
她可知她在说什么?
自请除族?
他想要斥责她无视礼法,不尊长辈,可围观之人早就受不了他这副做派,他才刚张嘴,臭鸡蛋和烂叶子纷纷丢了出来,砸了他满头满脸。
“别让他在满嘴喷粪了,我们都支持谢二女郎。”
“是啊,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