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眉想要听清外面到底在吵什么,门房就匆匆进来,神色慌张道,“家主,不好了,门口聚集了很多闹事的,他们说,他们说...”
“说什么,狗奴才!说个话吞吞吐吐做什么。”
“他们说大夫人在玄都宫跟琼山道长私通,现在门口已经聚满了围观之人,”
“这怎么可能?”
“真的家主!琼山道长满京都的人谁人不识,现在就是他本人被五花大绑丢在门口,随着他一起的还有他跟大夫人的往来书信为证!”
“什么?!”
谢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脚步极快地朝着正院而去,此时的谢王氏正在嬷嬷的服侍下梳洗。
今早起来她的眼皮直跳,一旁服侍的蒋嬷嬷连忙贴心地拿了冷帕给她敷,
“蒋嬷嬷你去看看,门口在吵什么,”
“夫人,应是那些庶民赶早集才发出的声音,”
“这不年不节的怎么会发出这般吵闹的声音,”
谢王氏昨夜本就心烦,好不容易入睡却一直惊醒,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差,正由着手巧的丫头揉捏的头部。
“家主,啊!”有丫头给他行礼后,正要给谢王氏禀告家主来了,就被她用力推搡到一旁。
“让开!”
谢渊冲入院中后就朝着谢王氏劈头盖脸骂道,“贱妇,你竟敢背着我跟琼山道人有首尾?!”
谢王氏听到他这话惊得心脏狂跳,猛然站起身,曳的长袖扫落满桌的胭脂水粉。
他怎么会知道,这不可能。
昨日她明明确认琼山断气后才离开的,现在他的尸体应该是刚被伺候的道童发现。
人死事消,怎么会有这种消息传出来。
她强迫自己镇定,这其中到底是谁在捣鬼,这是要让她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大人,这是污蔑!你怎么可以轻信这种无稽之谈。”
“贱妇,你还不承认,那琼山道长人现在就在门外,身上还有你这些年跟他的通信为证!”
“这不可能!”
谢王氏巨震,她的确与琼山有书信往来没错,可她昨夜已经将那些信笺从琼山的暗格之中搜罗出来,全部烧毁了的!
而谢渊所说的琼山道人还活着,这又是怎么回事,她明明看着人咽了气的。
谢渊这些天因为谢妙旋的事情早已经焦头烂额,没想到好不容易得到几天喘息的时间,就遇到这么个事情,将他炸得三魂六魄尽毁。
现在整个京都都传开了,他还是最后才知道的一人。
他蹬蹬蹬上前,一把拽住谢王氏头发,怒不可遏地将人拖出屋中,大步往门口儿而去。